不知呆滞了多久,程溯闭上眼睛,总算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是闻到一阵饭香醒来的,迷迷糊糊寻着味道,起身来到厨房门口,他看见刘锐围着条围裙,动作娴熟的炒菜,恍然间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新奇。
他揉了揉眼睛,刘锐也正好看到他睡眼惺惺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睡的也太熟了吧?笔画挠门挠半天了。”
说着,程溯低头看向在脚边竖着尾巴不停叫唤的猫咪,它叫唤着表明自己的存在感,用爪子轻轻挠挠他的裤腿。
程溯盯着笔画的脸,突然想起件事,“笔画没有随地大小便吧……”
刘锐盖上锅盖,顺便拔掉电饭锅插头,“没有没有,乖着呢,我本来也担心它会随地大小便,结果半夜去厕所一看,正好发现它撅着个屁股在那里上大号,听见响声猛地转头盯着我,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哈哈哈……”
程溯生怕笔画不习惯环境,把刘锐家弄脏,好在笔画是一只特别通灵性的小猫,没有闯祸。
“哎,对了,你快去洗漱吧,等一下你洗漱完了,我饭大概就做好了,我妈说她还要在那里呆三天再回来,你的事我也跟他说了,她可高兴了,高考状元在我家,她对你的印象非常好。”刘锐说,“这几天我可以陪你去逛逛,顺便买一点大学需要用的生活用品,对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很重要的事情?”程溯问,“是什么事情?”
“你先去洗漱嘛,洗漱完了告诉你。”
程溯抿抿嘴,点点头,便去卫生间洗漱了。
他的东西非常少,只有几套秋季的衬衫长裤,加上昨天自己穿的那身卫衣,一共是三套。
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里装的大多是母亲的遗物、信用卡和自己的证件等,还有他觉得重要的资料书。
程溯一边刷牙,一边呆滞地凝视镜子中的自己,消瘦和营养不良的苍白布满了他整张清俊的脸。
是的,他是从温家逃出来了,说逃也不准确,是他以死相逼,最后温云白才不得不放人。
他出来的前五天才刚刚从病床上醒来。
温云白把他拴在那个狭小封闭的阁楼,告诉他只有拿身体做交换,才能得到食物和水,程溯最高的坚持记录是两天半,直到完全支撑不住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央求温云白。
他狼狈的跪在地上,对着监视器呼喊温云白的名字。
不到十分钟,阁楼的门就会打开,温云白带着食物和水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边。
吃饱的代价就是被肏。
温云白把饭丢在他面前,不给他筷子,也不给他松开手链,让他像狗一样低着头狼吞虎咽。
待到他把碗里最后一丝油汤都舔得干干净净,温云白就会抓起程溯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再将水灌进他的喉道。
他知道水里放了东西,正是他最熟悉的烈性春药,也许是被水稀释过许多倍,可对程溯来说一样猛烈……
……
“同学聚会?”程溯手中的筷子顿住了,迷茫的望着刘锐。
“啊,对啊,这不是高中同学,好久没见了嘛。”刘锐将刚出锅的番茄炒蛋推在他面前,“正好国庆节放假,离得近的人大多数人都回来了,上次在班群里面说的聚餐,40多个同学,只有20多个要回c城,还有七八个没有时间的,所以一来二去,目前也就十几个人,不过你放心啊,都是你比较熟悉的,什么廖强啊、陶玲、赵妙妙……其实我还挺想去同学聚会的,要不然你看这几天多无聊啊。”
程溯缓缓低下头,若有所思,半晌,他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摇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我去了……大家都会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