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还想和我分手吗?”温云白的手指每向里插一分,程溯的身体便弹动一下,“如果你还要分手,那么我不介意再操你一次。”
他抬起左手,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表,“算算时间,程会卿也快到了,不知道你这受伤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两根呢?”
程溯脸色更苍白几分,下唇被他咬出血色,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温云白,你……”
话音未落,只听咔嗒一声响,身后的门豁然开了。
风声雨声陡然清晰了,冰凉的冷风夹杂着雨滴似乎从后背袭来,他看见温云白了如指掌的眼神,那眼神与他对视,却不是在看他,而是绕过他在看他身后的人。
程溯呼吸一滞,缓缓地扭头看向来人。
程会卿。
气喘吁吁。
他还穿着早上出发时穿的西装,领带早已不知所踪,他的头发被风雨润湿,发丝狼狈的垂下,还滴落着点点水珠,看见眼前的场景,他不由得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程溯……”
“舅舅……”程会卿视线上移,看清温云白的脸,震惊到无以复加,心里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并且……看着地上被蹂躏惨不忍睹的程溯,他不止来晚了一步。
温云白发现事情不对,果然第一时间是回来找程溯算账。
“怎么?一副做坏事被抓住了的心虚模样,在我家里看见我不是正常的吗。”温云白笑了一下,松开程溯的脚踝,泰然自若地站了起来,“还是说看到你亲爱的弟弟变成了这副模样,心疼了?”
程会卿的双腿像是原地生了根,竟不能挪动一步,程溯的身子半倚靠在沙发脚边,回头看他那个眼神像是被捕捉的鹿一般,无辜纯净却绝望无助。
程会卿心里发毛,身体抖动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惊恐、难以置信等多种复杂而极端的情绪,他的脸惨白如纸,空着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为这些情绪找到宣泄口。
温云白倒是面露笑意,目光里带着些戏谑的意味,他平整的昂贵的西服并未弄乱,只是下身露出的肉棒显得淫乱,与正经的装束极不和谐,他缓步朝程会卿走来。
“你倒是自投罗网。”温云白唇角翘了起来,凝眸观察程会卿的表情,“想带着我的人私奔。你好大的胆子啊。”
程会卿僵硬地转过头,哑声道,“舅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他是程溯啊……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的小狗,并且还是一只不听话的狗。”温云白笑意冷了下来,“我惩罚不听话的小狗,有问题吗?”
程会卿摇头,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冰凉了,“惩罚?……你的惩罚就是把他弄得浑身是血,舅舅,你怎么能……”
“你还质问起我了。”温云白寒声打断道,“擅作主张拒绝颜绒,打乱整个订婚仪式。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倒是开始质问我了。程会卿,你真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我……”程会卿的声音小了下来,五指收紧,略带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又控制不住满含心疼地望向程溯,“舅舅,我……”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温云白不听他的解释,冷着脸,“第一个,带着程溯走,不过我会断了你所有的经济来源,并将你赶出温家,从此你和温家再无瓜葛,你不是温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程会卿感觉心跳暂停了,额间冷汗直冒,雨水顺着发丝与汗液相逢,分不清汗水和雨水。
他震惊于温云白愿意让他带程溯走,而听清后一句话,心里陡然踌躇起来,如果被赶出温家,他什么都不是,会失去他从小所拥有的一切财富权势地位……更没有能力保护程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