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会卿拍的照片是你泄露出去的，那墙上的东西……全是你找人偷拍的，是不是？”

温云白不做言语，只是捏住他手腕的力气变大了。

“从我小学的时候你就一直找人在偷拍我。”程溯说，“连我在家里做农活，在学校打扫卫生的照片，你都能拍到，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是吗？”

“我竟一直没有发现，也是，以你的财力，找人帮你办这些事情并不困难……所以在我高中的时候，你又找程会卿霸凌我，然后拍下你想要的那种照片。”程溯一字一句道，“其实拿照片控制我的人不是他，一直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和薛鹤年分手那天，我妈突然来了学校，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我的学校。是你告诉他的，因为你知道他不可能容忍我和一个男生谈恋爱，你想把我和薛鹤年分开。”

仔细一想，许多回忆纷纷涌上心头，本不该出现的意外推动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孑然一身。

“还有那天晚上在楼下看见你，不是11年后的重逢，你也不是第一次去我家找我妈，你一直在监视我，你的企图是什么？只是想让我在你身边？”程溯红着眼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照片是你发出去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如果不是那些照片，我就不会身败名裂，我妈妈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是你告诉她的，然后她来学校的路上出了车祸，也是你安排的，是你做了手脚……”

“不是。”温云白打断他，“车祸是场意外，我也没有告诉她照片的事。”

程溯一梗，摇着头轻声道：

“所以……你承认了，照片就是你发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起初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伸出援手，成为他最信任的人，后面用药物控制他，从身体和精神上都想要控制他。

“温云白，你……你怎么会这么狠心，你真是恶毒！”程溯早已不能用平常语调说话，声音带着湿意，“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你是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了，一个泄欲消遣的玩具……”

温云白缓缓地转动了一下脖子，关节处发出一阵嘎哒的响声。

“呵，意外……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意外，我都不会原谅你了。”程溯视线回到温云白的脸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温云白，我要和你分手。”

说出这句话，程溯用了无比大的勇气，他知道在现在这个关头与他提分手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可他必须要说。

“你也看到了，我收拾东西不是去哪里，我是要离开你。”程溯说，“你放出照片是我落到这个地步的根源，我还天真的以为你还是记忆中的神仙哥哥，就算喜欢的手段是下药，我也当做那是你爱而不得的痴情，接受了你的告白……”

“事已至此，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不想和你追究了，分手吧。”

“我们的开始本来也不是一个愉快的开端，现在我们好聚好散吧。”

程溯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也觉得心里渐渐有了底气，他推了推温云白堵在身前的胸膛，纹丝不动。

程溯心里发冷，尽量平复呼吸，“请你让开。”

温云白眉头越皱越深，眸子里闪过一丝暴虐的杀气，程溯敏锐的捕捉到了。

程溯咽了咽唾沫，从喉咙里蹦出两个字，“……让开。”

温云白依旧没反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纯黑的瞳孔缩成极小的一个点。

程溯偏开视线，僵着身子向侧边挪，打算绕过他。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个猛力按倒在床上，程溯呼吸凝滞了一下，瞳孔骤缩，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脑袋。

他猝不及防地倒在书包上，腰际被里面的书本咯了一下，不禁闷哼了一声。

他伸手摸到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