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样貌,家世,还是个人涵养,择偶标准,颜绒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温家继承人需要这样的贤内助。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对颜绒的关心感到厌烦,甚至有意与她划清界限。
在温颜两家人眼里,他和颜绒已经处于恋爱中了,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从没有确定过情侣的身份。
颜绒是内敛娇羞的,程会卿却没有承认的想法。
他和颜绒的发展关系仅限于牵手,再没发生过更亲密的接触了。
他不爱颜绒,他只是利用她。
他和颜绒越近,离程溯就越远。
他不愿这样。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矛盾,程会卿。”程溯叹了一声,“其实你并不想听温云白的安排吧,就算没有他,你也可以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你做的事,学习乐器骑马各种技能也好,考试争排名也好,都不是你内心想要去做的。”
程会卿怔愣一下,惊异于程溯会看穿他的内心世界。
“只是温云白对你的要求是这些,把你按照温氏的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你觉得只要听舅舅的话就没错了。”程溯眼睫上抬,透出几分同情,“你的三观是在温云白的熏染下形成的,你追求完美,厌恶失败,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你想得到他的认可,我想程宇义从没教过你什么,温月心里只有程宇义和财产,他们对你的态度大概是一件可以被温云白随意塑造的商品。”
程溯的话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落到程会卿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温云白对你的意义来说不止是舅舅,还是严师,父亲。”程溯说,“我猜你讨厌我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抢走了他的全部目光,从十二年起。”
被程溯拆穿心事,程会卿心跳如擂,在他内心最隐秘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就这样被程溯说出口,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捂他的嘴。
程溯早就料到他的动作,却并未闪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无辜狗狗眼看着他。
“你觉得你很懂我?”程会卿语气不自觉强硬起来,以掩饰他的神色异常,“舅舅的认可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吗,我需要这个我才不稀罕。”
程溯眼睛眯了眯,静静注视着他。
“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温氏,以后温氏迟早在我手里。”
程溯看着他,以一种看穿一切了然于胸的目光。
隔着薄薄的镜片,两人的视线交汇。程溯脸小,程会卿一只手几乎把他整个下半张脸捂住了,就像弱小可爱的动物,不挣扎的时候出奇得好制服。
良久,程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程会卿的手心。
湿漉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程会卿一下子弹开了,程溯只伸了下舌头,程会卿却有种被他性骚扰的神奇错觉,他诧异地望向程溯,看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对上自己目光时还微微歪了歪脑袋。
他的肾上腺素极速狂飙,太阳穴神经突突直跳,前几次和程溯打电话也有这种类似于心动的感觉,他发觉程溯变了。
他在若有若无地勾引自己。
“你……”程会卿一时语塞,脸上少见的升起热意,好在黑暗中程溯看不见,“你是不是找操……”
程溯轻哼一声,转身走向了床头,打开了放在床头柜上应急的夜灯。
是一盏花朵形状的台灯,昏黄的光线从顶部的花心处柔和地散发出来,照亮了程溯身上宽松的衬衫,透过光映出他细窄的腰肢。
程溯背对着他,抬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程会卿感到疑惑,起身走了过去。
看清程溯在做什么,他颓废的下身又挺立起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他妈真的要勾引我?”
说话间,程溯已经解完一整排扣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