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程溯抽泣着对程会卿说，对不起。

那天在琴房动心的不是程溯，喜欢弹琴的也不是程会卿。

程会卿眼底酸涩，那次以后，程溯真的再没碰过钢琴……

“你哭什么。”温云白问。

他侧身打量了程会卿一番，见程会卿久久不语，突然面颊上出现两道湿痕，稍显意外。

“让你陪颜绒，不愿意？”

程会卿愣了一下，迟钝地回神，抖着手抹去了眼泪，沉默地摇了摇头。

“程会卿，别喜欢程溯了，你的喜欢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恶心。”温云白冷冰冰地说，，“你的人生顺风顺水，程溯是你觉得好玩一时兴起而捉弄的可怜人，其实你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你只在意你自己，所谓对程溯抱有的一切执念，都是你的自以为，如果你不是我的外甥，你根本不会好好站在这里。”

程会卿视线缓慢地移动，从地上白瓷砖裂开的一道小缝到温云白的裤腿，顺着裤腿向上，一直到温云白的脸上。

程会卿深呼一口气，哽声道，“我……明白了，我好好陪……颜绒。”

他有些无地自容，温云白已经直截了当地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再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门外的雨还没停，他疲惫地揉了揉眼角，右手摸索着雨伞的踪迹，半晌他才想起，自己是淋雨来这里的，根本没带雨伞。

他叹了口气，裹紧大衣，脖颈的围巾不知所踪，应该还放在舅舅的房间里，窗外的雨冰凉刺骨，他也不想回去拿了，打算冒雨回去。

程会卿喉咙咕哝一声，含糊不清地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

刚走出两步，温云白又叫住了他。

程会卿心里的烦躁愈发疯狂，没由得，他想吼叫出来，对着温云白骂一顿无意义的脏话！

而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转身看向他。

“颜煜，最近和你联系了吗。”温云白突然问。

【作家想說的話：】

写来写去还是想让茶茶出场。

三

第141章“颜煜，他装什么装!”／教训渣男，一场闹剧纷纷扬扬

“颜煜？”程会卿顿住了，疑惑不解地抬眉，“从来没有，我和他水火不容。”

没聊过几句话，程会卿和颜煜就不约而同地对对方明确地下了定义不是好鸟。

尤其是颜煜头一次见到程溯就对他动手动脚，本来不高的印象分极速下降，好在见面次数不多，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和他打一架。

“怎么了。”程会卿问，“突然提他，他找你了？”

温云白点头，摸出手机递给他，“最初是去年你的谢师宴，他突然客套地对我说谢谢招待，以后会带着妹妹常来叨扰，前不久他也给我发信息，说的是想在北京读大学，问我有没有时间帮他参谋一下，然后就是刚才……”

程会卿的指尖向下滑，三分钟前，颜煜发消息过来。

【温叔叔，我妹妹是不是来你这里了，这几天放假，我爸妈去俄罗斯了，我一个人在家，能来c城玩几天吗？】

程会卿看得眉毛纠结在一起，脱口而出，“有病啊这么装！”

温云白眨了眨眼，意外地看向他，程会卿很快轻咳了两声，改口道，“舅舅，颜煜为什么找你啊，他跟你很熟吗？”

来c城就来，装模作样地问什么，偏偏问的还是温云白，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我认为他完全可以直接问温月，温月会很欢迎，招待得也比我周到。”温云白道，“我和他的交流并不多，点头之交。”

“那就奇怪了……”程会卿拧眉，又重新上下翻看了几遍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