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年只离开了几个月,在程溯这里却恍若隔世,他现在过的好不好,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许多话要说……

他实在是迫切地想知道薛鹤年的消息,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也足够。

此次宴会架势很足,程溯从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就能看出。温云白特意找设计师为程溯量体裁衣,给程溯定做了一套礼服,他一直对这件事抱有紧张和忐忑的心情,他从没有参加过舞会形式的谢师宴,说起来这两个词摆放在一起倒是有些违和,但放在家大业大的温家就合理了。

等到真正赴宴那一天,程溯才知道了什么是豪门。

地点是程溯从未去过的一处半山腰上的别墅,依山傍水,风景优美,鲜少有人打扰,当温云白的车靠近别墅之时,远远地看见一片密密麻麻的豪车,程溯跟着温云白生活这些天,涨了不少见识,知晓那些车都是价格不低于七位数的,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

“程溯,里面的人有点多。”温云白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柔声细语道,“你跟在我身边就好。”

这次表面上是程会卿的谢师宴,实际上是一场另类的商业盛宴,国内商圈都知道家大业大的温家大公子程会卿已经到了可以商业联姻的年纪,若是能和温家进行联姻,那将是对他们的商业有极大的发展。

可惜程会卿与颜家小姐颜绒感情深厚,珠联璧合,已经许下了婚约,不少商业世家便断了乘龙快婿这个念头却还是可以在这张午宴上为自家孩子物色合适的联姻对象,因此此次谢师宴意义非凡。

既是谢师宴,那么程会卿的老师和同学大多都会来,程会卿在学校担任学生会主席,又是班长,深得老师关心同学爱戴,因此参加宴会的同学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从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起,程溯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本能地朝温云白身边凑了凑,“舅舅,我怎么觉得有些……”

“程溯,你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人为难的。”温云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此话不假,无人会为难。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这是温云白头一次在舞会上带人出席。

今天的程溯打扮得像一个豪门世家不谙世事的贵公子,除此之外,他穿的衣服和温云白的颜色及其相称,走在一起,明显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伴侣。

程溯身上自带一种清冷气质,深棕色的定制衬衫凸显出他的气色,白皙的肌肤好似能反光,鼻梁上的小痣又显得乖巧无比,程溯抬眼望了望温云白,纤长的睫羽随后又半垂下来,此时倒是伸出了退却之感。

“程溯,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也不必害怕。”温云白牵起程溯冰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泛白的指节。

程溯惴惴不安,他和温云白的距离极近,每一口呼吸都能闻到温云白身上独有的沉香味,周遭遍布都是暧昧的气息。

“舅舅,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这里的……”程溯心中已有预感,从他离开西景的时候,就看见了管家与佣人脸上恭敬谦卑的神色,他摸了摸右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圆润的祖母绿翡翠镶嵌在细窄的环身,尽管看不懂翡翠的品种,但他能感觉到这枚戒指的意义非同一般,因为自他戴上后,见到的人脸上无一不是震惊。

他曾经听到班上的女生探讨过戴戒指方面的学问,了解的并不深入,不明白右手无名指上戴戒指是什么意思。

目睹了程溯的反应,温云白并未表现出别样的神色,他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心虚,程溯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温云白?他尴尬地舔了舔下唇,收成拳头的手悄悄松开。

“对不起……”

“程溯,会有很多你以前可能认识的人,我不想他们欺负你,也不想那些风言风语流传开来。”温云白道,“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