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会卿推了推眼镜,眸中闪过一丝冰冷,“但他显然更在意薛鹤年的去向,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就主动让我进去了。”

“我和程溯做了这么多次,我见过他所有的反抗和厌恶,却从未在他眼睛里看出殷切期待。舅舅,他真的很喜欢薛鹤年。”程会卿微微凝眉,“看来我们都挺失败的,费尽心思也比不过薛鹤年的重追猛打,早知道当初就对他好一点了。”

语气中满是后悔。

闻言,温云白抬眼看了程会卿一眼,狭长凤谋里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暗了暗,手指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敲打,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温云白敛眸收回思绪。

“这些你不需要担心,程溯转变心意只是时间的问题,你扮演好你的角色就行。”

他的语气似冷月下雪,冰潭中泉,与他的行事作风风格一致,不择手段,冷漠至极。

程会卿心脏骤然一紧,酸楚和热意迅速蔓延至五脏六腑,他呼吸凝滞了一下,语气加带着些许烦躁,“舅舅,我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他就是一个倔脾气,床上叫的再好听,下床还是那副样子,怎么教都教不乖,偏偏他有软弱可欺,谁都能踩在他头上,但没有人能让他心悦诚服。”

“他喜欢薛鹤年,就会一直喜欢下去,你把薛鹤年弄出国有什么用,他们分手了有什么用,他心里还是想着他,你想让他心里装下你,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这个人就是固执。”程会卿说,“他不是欠你钱吗?他不是欠你人情吗?他孑然一身怎么还,你就让他用身体还,我看他也不会拒绝!”

温云白明明可以硬来,却偏偏要耍手段,维持自己温和风度翩翩的人设,吸引程溯主动投怀送抱,还要他去当这个恶人。

在道貌岸然这一方面,程会卿可谓是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

“程会卿。”温云白皱眉,“不要对程溯有其他心思。”

……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程溯睡到了中午12点,他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过度承欢的后续发出令人不适的酸涩,似乎意识还没开机,身体就强制启动,他呆滞地在床上坐了许久。

床边的书桌上摆放着各种高考复习资料,地上是堆积如山的书本,他的书柜上还整整齐齐的放着高中所有书。

要不要找个地方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