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好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薛鹤年在一旁点头称是,“对对,我就说小溯害羞嘛……”

“薛鹤年!”

“哎哎在呢!”薛鹤年语焉带笑,慢悠悠地接过电话,“小溯不要生气,我妈妈知道的,我早就对她说了。”

程溯倒抽一口凉气,剧烈地咳了起来。

这冲击力比墨绿色旗袍更大,程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小溯,阿姨知道的,臭小子不许吓他!”薛母笑得眉眼弯弯,伸长脖子对着电话轻语,“有空来北京玩啊,年年说你成绩可好了,考到北京来,阿姨带你去玩!”

“您就只知道长城故宫……小溯别跟我妈走,她准是要带你去炫耀了,哎呦,打我,恼羞成怒,恶婆婆啊……”他装模作样地哀嚎起来,“小溯救我……”

程溯听到电话那头的欢声笑语,心里空缺的一处像是被温暖的泉水填满,清甜地蔓延到他身上各个部位,他担惊受怕的心绪被逐渐安抚下来,一直涌上他的眼睛,被蒸得雾蒙蒙的。

他喉间梗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小两口的窃窃私语您就别听了,下次我把人给你拐回来……”那边争论了一番,薛鹤年又拿起了电话,“坏了,我妈说要给我去量身定制一件旗袍,这下丢人了……”

程溯破涕为笑,“嗯”了一声。

“怎么瓮声瓮气的,小溯,哭了吗?”薛鹤年关心道,“怎么哭了?不哭不哭……”

程溯吸吸鼻子,听到薛鹤年焦急的声音,他解释道,“错了错了,这件事瞒着你是我不对,我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就不理我了嘛,我爸妈人很好的,我妈妈最喜欢你这么乖的小孩了……其实这件事在聚餐后第二天我就说了,我忍不住啊,你说在学校要保密不能公开,只能跟他们说了,渣男,都不给我一个名分呜呜呜……”

薛鹤年熟稔地开始无理取闹,半撒娇半哀怨的哭诉,似乎这样就能让程溯心软不追究他的自作主张。

毕竟先斩后奏,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万一,程溯真不喜欢呢?

“薛鹤年。”程溯的声音突然郑重起来,“我爱你。”

薛鹤年一愣。

“比之前更加喜欢。”程溯说,“我永远喜欢你,薛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