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希望你不要放水,我们来公平竞争。”

“唔。”薛鹤年偏头舔了一下唇沿,从喉咙里含糊地应了一声,恹恹地答,“这样我很没有斗志啊,小溯想赢就赢吧……”

“不行!”程溯神情认真,“不能让我……好吧,我答应你,如果我没有考过你,就任你处置……”

薛鹤年的眼睛噌地亮了。

程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在课堂上说这些床第之事,程溯觉得面上有些烧,他立刻含糊地转变了话题,“行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薛鹤年,我决定今天去找程会卿说这件事,我和他之间确实应该做个了断了。”

薛鹤年默然了一会儿,目光凝滞在他脸上。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程溯垂下眸子,“这件事曾经是我的噩梦,就像悬在头顶的剑,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来……”

程溯把一切都告诉了薛鹤年,包括程会卿拿照片威胁他,找人欺负他的种种事迹。

薛鹤年实在是太温柔了,让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有一种把所有事情告诉他的冲动,就像最初他对薛鹤年说的那样,撑腰。

薛鹤年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撑腰。

程溯在和薛鹤年确定关系之前,程溯一直觉得自己下半辈子也就这样了,然而,薛鹤年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对他说,你不脏,我爱你。

爱……

多美的字眼啊,原来他这样的人还能得到爱。

程溯轻呼一口气,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不能所有事都是你来做,有些事只有我自己去面对。”

程会卿对他的恨意大部分是由于程宇义,他在以欺辱程溯的方式来表明自己对父亲的不满,实际上,程宇义没有来过学校一次,甚至连他和程会卿在一个学校他都不知道。

程溯眼睫动了一下,还有半年,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颜绒本以为只要和程会卿待在一起,再无聊都可以变得有趣,然而……她撇了一眼身旁的程会卿,他换了一副半框眼镜,白皙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修长手指握住中性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端正苍劲的字迹。

连半个余光都没有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