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他镇压得大气不敢出。

警告完后,林檐才收兵。

不期然对上了不远处容隐的目光,林檐朝他轻一颔首,走过来和他们说话。

说起刚才的事情,林檐朝容隐一抬下巴,“你说,她才几岁,谈什么恋爱,对吧?”

容隐面上是一贯的冷肃正经,颔首表示赞同:“当然。”

林檐找到认同,颇为高兴地搭上他的肩,转而聊起了别的事情。

升入高中以后,清晚的学业比初中时紧张了不少。

尤其是她课外开始参加各种竞赛,还有准备一些考试,时间也就被挤占得更满。

一学期转眼即逝。

寒假伊始,她抓住了缝隙的空闲,跟爸爸去了一趟海外的分公司。

那边出了一点事情,趁着她有空能跟着一起过来,林稷年准备当做案例来教她处理。

他们赶在了春节前三天回到北城,回家过年。

林稷年照例带着女儿去取钱,先取了第一笔,忍不住笑着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清晚偏了下脑袋,她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问说:“那然后呢?”

第一笔钱从机器里吐出来,林稷年伸手取过,顺手递给女儿:“喏,今年的红包。”

厚厚一沓,清晚眼睛一弯。

“谢谢爸爸!”

林稷年笑道:“然后就跟现在一样,都给你了。”

她惊讶地问:“也是这么多吗?”

“是啊。”

连她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爸爸,那时候我还那么小呢,你就给我包这么大的红包吗?”

这说出去,任谁都要觉得太过了。

林稷年接着在取第二笔,随口道:“可是当时你很高兴呀。”

后来每年过年他都喜欢带着女儿来取现金。取出来的第一笔先给她,再接着取自己要用的钱。

小朋友一连高兴了好几年,直到现在长大,她已经不记得第一次来取时的故事了,但是他还记得。

那是珍存在他记忆之中的、他与女儿的小故事。

取完钱,林稷年搂着女儿的肩膀往外走。

“你高兴就够了。”他说。

清晚弯着唇,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时,唇角的弧度就很难放下来。

往年里,容隐一整个寒假都不在家是常事。可能也就大年三十和初一那两天会在家里过个年,很快就又飞走了。

不是刻意避免待在家,而是他真的很忙。

今年却稀奇了。

从他大年三十抵家之后,就不准备再离开。

到了大年初三那天,甚至还能和父母妹妹一起去林家拜个年。

两家关系走得近,趁着过年双方都有空,他们就喜欢聚一聚。有时那边过来,有时这边过去。

看着取来大衣在穿的人,不仅是容眠,连宋棠音这个亲妈都觉得稀奇。

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儿子,这两天没什么事要忙吗?”

容隐颔首,“一直到开学前,”他掀眸看了眼母亲的惊讶,继续道:“我都会待在家里。”

这给宋女士惊讶的,她暗自和容衍嘀咕:“你最近给他安排了这么少的事情吗?”

容衍无奈:“他忙的这么多事情里,有几分是我安排的?”

明明大多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说的也是……

倒不是不喜欢他在家,只是宋棠音实在是觉得很不习惯。

现在距离开学,可还有半个月呢,她这大儿子什么时候在家待过这么长时间?

这几年里,今年是头一回,他不用托长辈代为转交要给她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