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停住脚回头,安公公才道:“自君后失踪之后皇上终日郁郁,茶饭不思,除了满天下找您便就是求神拜佛,三年虽算不上多久,可陛下都是靠太医开的药方和您留下的遗愿才能吊着这一口气。”
“老奴跟在陛下身边多年,深知陛下对你情深义重,若您再怎么弃他而去,怕陛下……”
“别说了!”
江奉恩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胸口的酸痛让他手心冒汗。他不是铁石心肠,此情此景,又是安公公歇斯底里地求他怜惜怜惜陆岱景,叫他怎么能不心软。
他大步朝外走去,多留一步都怕走不掉,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当初为何离去。
无论陆岱景还是陆延礼,都早已被他留在过去了。
安公公赶到萃絮园时陆岱景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戏台下看戏,原先弹曲的那一班人马已经下台了。
“陛下,君后说身体不适……”
陆岱景神色冷冷,似乎是已经猜到,便挥了挥手叫弹曲的人退下。
气氛凝重得叫人浑身发凉,就连台上热闹的戏都显得几分孤寂,安公公瞧了眼满桌的菜,“陛下,要先用膳吗?”
陆岱景没回话,只是看戏。
安公公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又是《春宫墙》,当初陆岱景亲自找人编排的,只不过先前一直都是下卷,今日才头一次排出了上卷。
陆岱景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问:“明日的国宴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