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酸胀得发苦,陆钟弈的模样仿佛是想与他彻底撇开关系。

身后传来脚步身,男人将他搀扶着搂进怀中。

他扭头和陆岱景的眼神对上,不禁抓紧了男人的手问:“钟弈是在怨我吗?”

陆岱景看清他眼中的无措,竟有些心软,搂紧了人道:“几年不见难免生分。”

话虽如此,但之后几日江奉恩去找陆钟弈却依旧见不到人,无论是学堂还是他的寝宫中,江奉恩都找不到他人,仿佛是刻意躲避着他似的。

回到宫中陆岱景也忙了起来,虽每日都要来见江奉恩一面,但也能瞧出他不似先前那般轻松自在。

一日午后,许是凑巧还是别的什么,路过花园时竟凑巧遇见陆钟弈,江奉恩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到陆岱景的寝殿。

江奉恩正想着要不要进去,见到一旁的安公公便上前叫住他,“安公公。”

“君后,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见世子进去……他每日都到殿中请安吗?”

安公公笑笑:“与其说是请安,倒不如说是请教陛下问题。世子好学,总刨根究底。”

江奉恩愣了下,没想到陆钟弈竟这么亲近陆岱景,陆岱景的性子,难道不会觉得厌烦吗?

察出江奉恩的疑惑,安公公便又道:“陛下虽不近人情了些,但待世子是独一份的好。”

“那时君后您带着公主……”安公公一顿,“陛下自那之后便是将世子视如己出。”

江奉恩心头一颤,扭头望向安公公。他与陆岱景之间的事,最清楚的怕就是安公公了。

“况且……”安公公说了一半,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合上嘴,转而问:“王妃要进去吗?”

这时陆钟弈从殿中出来了,见到江奉恩时面上的表情不变,“阿娘。”语气恭敬而疏离。

江奉恩抿了抿嘴:“钟弈现在要去哪儿?同我一道去用膳吧。”

陆钟弈摇摇头,“不必了阿娘。”

“我还要去皇祖母那儿抄佛经,时候不早,您先回府吧。”

说完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江奉恩落寞地站了半响。

钟弈已经有了继承人该有的模样了,短短几年,让他经历了两次至亲的离世,即便现在江奉恩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像先前那样黏着自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也有人扶持着他。

好像并没有自己什么事。

江奉恩突然就想要回去了。

走到后院处时,他忽地看到一间崭新的佛堂,应该是新建几年的。

江奉恩想要进去,却被人拦下,“这时陛下供祀的佛堂,不得外人擅闯。”

婢女怒冲冲地道:“大胆!这是君后,怎是外人?!”

守卫这才慌忙地跪下,江奉恩盯着里面的事物,扭头问那人:“陛下何时信佛的?”

“自进宫来就建有佛堂了。”

江奉恩皱眉,可陆岱景分明从不信这些。

他开门进去,佛中事物样样俱全,就连案桌上都还摆放着先前抄的经书,江奉恩上前将其展开,上面是还溯二十卷的经文。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下一瞬,男人便将经文从他手中取过。

“怎么走到这儿了。”

他见陆岱景将经书放进卷盒中,里头已经满满当当了。

“你先前分明不信,现在为何痴迷神佛了?”

“许是因为神佛显过灵。”说罢,他转身轻飘飘地看了江奉恩一眼,这一眼却人江奉恩心都提起来了,他仿佛知道陆岱景口中的显灵是显的什么灵,脑中便是一遍遍地闪过那时在庙前满脸血迹的陆岱景。

江奉恩心中悬浮不定,突然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