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看着他,突然偏过脸短促地笑了一声,白却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还在琢磨这是什么意思,但休洛斯还是走过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摩挲着皮肤,低头吻上嘴唇。
舌尖的交锋悄无声息,白却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亲脸变成了热吻,就被咬了一口,他毫不客气地追过去。
“啪”的轻响,装着价值九位数商品的黑色手提袋被毫不在乎地扔在了地上。
白却掐着休洛斯的腰,一鼓作气把他吻得浑身发烫。
等到分开时,之间还牵连着银丝,白却低喘了两口气,警告地捏了捏他手感颇好的腹肌。
“休洛斯,你作弊。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想起后面的内容了。”
“雄主,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懂的样子。”休洛斯也在喘.息,他的眼睛里含着促狭的笑意,腰被抵在桌边动弹不得,“还需要教学吗?”
“我确实不是很懂。”
白却喉结轻滚,他的嘴唇亮晶晶,在客厅的灯光照耀下像是涂了诱虫的唇蜜,又像是被水珠沾湿的玉兰花瓣,休洛斯垂眸看着他漂亮的嘴唇,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不过……”
白却从地上捡起黑色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休洛斯单手撑在桌上,手背抹去嘴唇上的水渍,目光转移到盒子上,他几乎立刻猜到盒子里的物品,又在那一瞬间瞳孔骤缩,死死盯着白却,连动作也停滞。
白却打开盒子,红丝绒里躺着一颗美得举世无双的宝石,近距离观看更是像一滴神明的眼泪。
“我也在学习怎么维持家庭的氛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礼物,算新婚礼物吗?也许有些晚了。但是,送给你,休洛斯。我看到它的一瞬间,就认为,只有它才配得上你。”
休洛斯的笑意完全消失了,似乎因为太过出乎意料,表情呈现有些空白模糊的状态。什么叫做它才配得上,这是什么意思?他听错了吗?
“……送给我?”休洛斯垂眸,由于眼中神色太复杂闭了闭眼。
“可是,雄主。宝石一般是雌虫送给心仪雄虫的礼物。”
“有什么区别吗,不懂。”白却说,“但是没有虫比你更适合它了。而且,听别虫说,这颗宝石可以替代你的眼睛,要试一试吗?”
“……”休洛斯这回彻底闭上了眼睛。
白却疑惑地上前一步:“休洛斯?”
“我记得当初你告诉我,你把我作为雌君,是因为你喜欢我的残缺。”
休洛斯垂下头,乌黑的碎发掩盖了他的表情。
“如果我不再残缺,你会因为厌倦把我抛弃吗?”
“休洛斯。”白却顿了顿,“你在纠结我是否真心喜欢你吗?”
“不,不是,我没有这样想。”
休洛斯立刻否认,他的心脏飞快跳动,几乎要破开胸膛,在那节奏里出现了少有的几分慌张。
那些从不敢细想的东西,柔软得让他无法用满是伤口和粗茧的手去触碰。
白却沉思了一会儿。他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觉得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本身很可怕。
他很少对什么感到恐惧,如果真正要说起来,就算是死人对他来说也只是天空变成了淡淡的灰色。但喜欢不一样。听说喜欢就会做傻事,喜欢会让他变成让自己都陌生的人。
喜欢雌君吗?
白却不知道。
可既然选择和休洛斯在这里结婚,难道不应该像父亲母亲包容彼此那样,包容对方的秘密、并且尝试和对方建立起“家虫”的情谊吗。
“我会努力尝试去喜欢你,休洛斯。我也并不是喜欢残缺的虫,而是因为想选择你,所以接受你的残缺。”白却将宝石递给休洛斯,“让我们过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