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呃、停!”
“……”白却觉得这真是很奇怪,他一边捣鼓,一边为自己正名,“休洛斯,我没有停。”
“不要停!”休洛斯仍然说着,像只会说这一句了,他的眼尾红得惊人,像马上就要流下生理性泪水。白却迟钝地想到,难道休洛斯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
好吧,这样下去也不行……白却把章鱼叫了过来,让它缩小,用触手进入翅囊把骨翼拔出来。章鱼的软体触手伸缩进去,不一会儿吸盘就勾到了结节。
“!”休洛斯仰起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折叠的骨翼开始一点点地从肩胛骨的翅囊脱离,在这个过程中,血肉不断被重塑着,白却以精神力温养着这块新生的器官。
他抚摸着休洛斯的黑发,像抚摸着一只低迷的大型犬,感受到手底下的湿意,又去挠了挠他的下巴,语气淡淡,“很快就好了。”
休洛斯原本在羞愤和痛苦中来回转动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他满脸汗水,恍惚间想着,似乎无论自己露出哪一面,白却都毫不在意。到底是因为他懒得计较,还是因为他不想去计较……?
如果我得寸进尺,暴露自己的本性,他也会继续这样对待我吗?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把他抓在手心、让他永远只能够待在我的翅膀下、永远看着我、永远无法背叛我
一双玻璃质的骨翼忽而从翅囊中疯狂飞离而出,由折叠的线状一寸寸展开成巨大透明的翅面。
随着“咯吱”的生长声,翅面上裂纹般勾织出纵横耀眼的金丝,逐渐长出坚硬的骨骼,翅面浸透出虹色光泽,边缘舒展开一只只赤红的眼睛。
【赤玫綃眼蝶】骨翼化形态。
白却的心脏跳得有点快,几乎是惊叹着看着眼前的奇迹。
他来虫族很多年,可这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种生命的奇迹,一直以来坚硬的壁垒似乎都有所松动。
他想问休洛斯能不能摸一摸,但还没来得及先斩后奏,那双巨大的骨翼突然扇动了一下,然后弯折而下,将白却整个遮天蔽日地彻底笼罩其中。
“?”白却在一片黑暗中戳了戳休洛斯的翅膀,“休洛斯,你还好吗?”
骨翼抖了抖,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他的触碰,然而却更加收拢。
“雄主。”白却听到了休洛斯低沉的声音,全然没有虚弱的意思,而且……是错觉吗,听上去似乎更为成熟性感了。
“雌”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白却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下巴吻住,唇瓣带着血腥味贴上。
这个吻不急不缓,比不上休洛斯从前主动时那强势的侵略性,却更为有掌控感。在白却还没有意识到时,那唇舌就已经彻底入侵了领地,看似温柔的舔吻裹挟着他的呼吸,将一切的空气都挤压掠走。
“唔?”白却懵了,休洛斯怎么突然这么会亲了?
好在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在血腥味被信息素稀释得甜蜜时,休洛斯与他分开,猛然抱住了他。
白却的脸埋在一片宽厚的洗面奶里,被挤压得变形。他感觉休洛斯的胸口也变得更大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这是正常的吗?骨翼长出来了胸口也变大到底是什么邪恶又黄色的医学原理?
“雄虫崽,”休洛斯似乎在笑,“你的精神力和我很契合。”
大概是信息素开始大量释放愉悦与安抚因子,白却埋在他的胸里突然很想睡觉,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还有,不要这么叫我……”
“你的投喂很有用。”
黑暗中,休洛斯抚摸他的脸颊,那指尖滚烫,又无比粗粝,缓慢地擦过他的面容和眼皮,低沉的声音宛如提琴的G弦震响,“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