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他就想咳嗽,眼尾扬起,瞥了白却一眼,白却的手背搭在眼皮上,呼吸乱了。他的衬衫也格外的乱,肩头有自己留下的吻.痕和血迹,像是一朵刚刚被揉.乱的花。
休洛斯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比喻,像他所言,自己的想象力其实很匮乏,就像他甚至无法想象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白却的身体在夜光下起伏,光洒在他的皮肤、五官上,像是一片秀丽的、在破晓时分顶破黑云的山峦。
休洛斯的眼尾红了。他有些后悔没有做什么准备,莽撞得像是一个真正的毛头小子,他艰难地将山尖吃下去,像是浸入水中那样无声无息。
怎么还那么……
休洛斯有些恼怒了,他没有那些记忆,当然不知道面对白却时具体该怎么做(虽然他也不确定那些记忆里有没有相关的知识),他干脆侧过头。
“唔、咳咳!”
低声咳嗽了几下,休洛斯抹去嘴角的唾.液,脸色的几分凶戾都被茫然和红晕打碎了,他感觉嗓子还火辣辣的疼,没有办法了
他的睡裤也是松紧带的,和白却是同款。自己掀下来时,就有几分急切了。休洛斯随即很是轻车熟路地找对了门路。
在电路连通的一瞬间,白却的嘴唇中发出细微的声音,腰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休洛斯低着头自然察觉到,他摸了摸白却的腹肌,炙.热的指尖替他按.揉。
“别醒。”休洛斯低声对白却说,然而这句话真是十分没用,只能让十八岁的休洛斯短暂地找到些假装掌控一切的虚假快.感。
白却确实没醒,他的手臂横在眼皮上,脸颊绯红一片,眉宇娇弱地蹙在一起,像是被雨打乱的花。
看。这不就是只普通的、柔弱的雄虫吗?休洛斯心想,这样的一只雄虫,你怎么敢肯定他可以“杀死我”?
脑海里那道声音没有再出现,大概是休洛斯自己如今的想法压倒了一切:他的动作打搅了光线的分布,让白却这座山峦身上的阴影变得深浅不一、起起伏伏。
他安安静静的,只是嘴唇抿住了,察觉到有些不适,偶尔还会发出些细微的申吟。休洛斯倍感自己的兴奋,他俯下身,大力地掰着白却的下巴与他亲吻。
白却没有回应,任由他掌控。等休洛斯亲完,一点唾液落在唇角,休洛斯为其轻轻舔去。
他盯着白却沉睡的、醒不来的脸,突然莫名想起小时候自己待在教堂的角落里,抱着弱小的兔子,兔子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很踏实。
休洛斯正被雌父罚跪,本来很无聊地看着外面的灯火,他知道灯火后对应着一个家庭也许幸福,也许不幸福,但它们是“家”。他平常很喜欢盯着那些豆子似的灯光看。
有时候会在想,如果我把那家虫的主虫给杀掉,那一片灯光还会不会亮起。
他漫无目的地看着那些灯火,脑海里一遍遍演练着各种对于小虫崽来说过于血腥、却能对他产生慰藉的场景。
兔子突然在自己的怀里动了动,而后他感觉到下巴濡湿,那只兔子没有醒来,而是在他的下巴处舔了舔。它短小的前肢靠在休洛斯的怀里,以一个依恋的姿势。
休洛斯低下头,有一瞬间,他借着别家灯火的照耀,在教堂肮脏的一角短暂地感受到了“家”。
这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休洛斯看着白却,他们的脸其实都已经红得不成正常模样了,连他自己也因为刺.激而在发出些令虫羞耻的叫声。虽然白却听不见,但休洛斯还是有些没面子。
但现在比起其他的,休洛斯发现他似乎又有一瞬间感受到了那种玄妙的概念。
可航行在宇宙中的星舰不是家,床也不是家,他们正在做的也不是家。
休洛斯在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