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淮不解:“老许,你看起来有点怪啊。”
许镌忍无可忍:“滚。”
乔之淮落荒而逃的瞬间,他又看了眼电脑上难以形容的东西。
不堪入目。
直到他下楼,看到面前依旧故作冷淡的女孩。
停电的瞬间,他隔着镜片看到她惊慌的眉眼,眼睛一闪一闪,像窗外的星子。
乔之淮问他怎么办,他几乎没有思考就说,去酒店吧。
同城速送已经启程。
他把那不堪入目的东西穿在身上,听到她门口没有多余的动静,没有犹豫的,轻叩她的房门。
脚步声蹲了下,女孩怯生生地声音响起,问他是谁。
单向的门镜,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在瞬间,他勾勒出她的面容。
匆忙起来的瞬间,发丝凌乱地贴在鬓角,这两天还被朋友带着去烫了头小卷毛,高兴地和祝晚宁说自己终于不是细软塌了。
他觉得摸起来应该是很软的,像她,像家里被她起名叫棉花糖的小可怜。
很软很甜,他一直觉得像她穿的那件奶白色针织裙。
她不怀好意的眼睛望过来,亮亮的,像是百合里乘着露水。
可这朵花从来不是为他而开的。
他十分清楚。
脚步声靠近,他垂眸,她并没有出来,而是坚持让他在外面说。
雷声大作。
他忽然想起她心疼他的眼睛。
他想,她是一个本来就很好的人。
和她纯粹的好相比,自己的喜欢多少有些拿不出手。
也许他并不能把握住这个,本来就很好的人,也许他们分开后,将来她会遇到一个同样纯粹的人。
可以吗?
门口似乎又响起女孩的脚步声。
不可以。
他听见自己说。
她并不能听到他的心声。
他想。
毫无用处的废话说了两句,他站在原地。
门却开了。
明瑶站在门口,故作镇定,“那你进来。”
“你到底进不进来?”
站在她对面的人凝视她片刻,似乎这是个很难下的决定。
片刻后,他侧身,进了房间。
随即带上了门。
明瑶忽然觉得有些危险。
倒是不觉得他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黑暗中,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还没摸到台灯开关,他忽然叫她,“别动。”
明瑶一愣,“我开灯。
“我知道。”
她逆反了,“开灯也不行?”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我就要开。”
“开吧。”许镌说,“看得清楚。”
灯亮了。
明瑶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对面的那人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下来。
他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