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连忙把被子扬起来。
幸亏被子下面没人。
她模糊的记忆里,昨晚床上并没有人形状的疑似物。
许镌卧室隔壁是乔之淮,她也不敢出声,只好一边起身搜寻房间的其他角落,一边给祝晚宁发信息。
日月:【不疼了。】
晚宁:【那就早点起。】
晚宁:【我早晨看见许镌出去了,他看起来心情挺好的。】
她这条信息发过来的同时,她的手机显示连苏今日天气,大雨转晴。
她含糊地问了句“是吗”,那边忽然察觉不对来。
晚宁:【你昨晚回来没看到他吗?】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片刻,还编好说辞,门口却响起敲门声。
“老许!老许!”乔之淮咣咣敲门,“我有事找你!新情报!”
明瑶只好选择装死。
可那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一直玩命敲门,“老许!我知道你在,我都听见你喘气了,我不该把你去哪儿告诉祝晚宁,可是她严刑逼供啊!”
她顾不得尴尬了,连忙给许镌发信息求救。
乔之淮在外面越说越伤感,开始挠门,挠了一会儿,发现门好像没锁,“老许,我就知道你不生我气了!”
祝晚宁恰巧经过,“你干什么呢?”
明瑶看了下窗户高度,打算爬窗户逃走。
风大,吹得风铃叮当作响。
乔之淮竖起耳朵:”有动静!“
“有什么动静?”
“不信你听,这里面藏人了吧!是贼吧呜”
不是,怎么外面还探起案来了?
她把椅子挪到窗边,看着高度开始犯怵,从旁边扯过两张床单说了声抱歉,正在系紧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
“谁是贼?”
外面忽然响起许镌的声音,屋内屋外齐齐一愣。
“你屋有声。”
一墙之隔的距离,她听到那人应付裕如,心下一颤,连带着靠在门上的声响,那动静明瑶昨晚亲历了太多次。
后来很多次,她才知道那种心慌的感觉。
更切实形容,是心动。
她贴在门上,悄悄打探外面的动静,奈何他不是乔之淮的大嗓门,之后的声音很轻,她就听到乔之淮拖长了哦了一声。
她把书卷起来,刚又过去,就听到门把手“咔嗒”扭开的轻响。
她下意识抬眼,看到那人捋起刘海,穿着件黑T,手握着门把手,昨夜的绮梦,近在眼前。
可能是晨跑回来的缘故,他发丝微乱,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珠,迎面而来是带着晨露浸润的清冽。
他歪头,看了她一眼。
明瑶连忙躲到后门。
“耗子。”他看了门后一眼,“刚撒了老鼠药,不怕死就进来。”
乔之淮拽着祝晚宁,跑得飞快。
她探头过去,迎面是硬硬的胸墙,她鼻酸着退了两步,就看到那人带着笑意的眼眸,“你怎么不躲衣柜里?”
明瑶瞪他的那眼带着愠怒,“我胆儿有那么小吗?!”
窗户旁的长椅被风吹倒,重重砸到。
“……”
他收回视线,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得明瑶心里发虚后,扯了下唇角,
“我们这样,是在偷情吗?”
偷字被他念得很轻,模糊略过唇齿,但她脑重轰的一炸。
灰椋鸟掠过窗间,停在林梢,闪动着翅膀。
她忽然想起高中的生物卷子上的材料题,这个季节是它们的筑巢期,代表将要和目标求爱。
“不像!”
门口响起脚步声,他带着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