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生气, 也没有误会,如果这是她难过的原因的话,她认为毫无逻辑。
可她就是有点难过。
昨夜一场春雨,她裹着鹅黄的小针织衫,忽然就觉得有点冷。
她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发愣,直到被纪疏韵玩命咳嗽惊到回神,“没事吧?”
“他故意的吧。”纪疏韵被喷了一身尾气,“你说”
看到明瑶发红的眼圈,他什么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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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的英语课,许镌到的比她还晚,在后排一坐,下课,她想过去和他搭话,哪怕是没话找话也好。
可惜他没给她机会,出去了一趟,到上课都没再回来。
老师正在讲六级作文模拟题,学习与爱情。
她看着这topic,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
她漫无目的地看许镌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
纪疏韵给她发了条信息,【你还好吗?】
不好。
她刚才复盘了一下,许镌对纪疏韵有印象的,她还说过他有女友。
她严重怀疑,在许镌眼里她已经是已经一个破坏别人未来家庭的第三者,对他的示好是想脚踩两只船。
她吸吸鼻子,【没事。】
纪疏韵:【我和陶桃说了,不许她给你出馊主意了。】
日月:【她说的吗?】
纪疏韵:【她没说话,默认了。】
日月:【……】
纪疏韵:【就算她再出,我也不配合了!】
日月:【好。】
他可一点都不好。
纪疏韵害怕了。
他太了解这妹妹了,说好听了就脾气好,难听了就是好欺负。
用现在的话来说,十分好惹。
从小到大,被欺负就哭,胆小,哭都不敢出声。
他这段时间可看见她哭两回了。
都是那许镌招的。
他犹豫着打字,“你真的非他不可吗”。
明瑶看着那边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发了个疑惑的表情。
纪疏韵回了个没事。
叹了口气。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是文学院的学生,可对于许镌也略有耳闻,接触几次,更是证实了他的印象。
不是个省油的灯。
在医院他单独和陶桃聊的那次,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陶桃就说他靠谱。
可他觉得不靠谱。
但这话不适合他说。
他想,人总是听过很多道理,但过不好这一生的。
否则为什么在他妈列出他和陶桃各种不合适的种种理由后,他承认但不认同。
无数少男少女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一边吐槽自己是恋爱脑,一边觉得就算是恋爱脑也认了。
喜欢这种事本来就不讲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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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Shakespeare say, ‘The co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id run smooth.’(如莎士比亚所言,“真爱之路从无坦途。”)
明瑶合上笔帽,听着宋时薇吐槽陶桃还是不靠谱,这汉语言的学生就是没有表演天赋。
最后上升到文学院都没演技之后,她安慰明瑶,“别灰心。”
刚听明瑶复述了一遍场景,宋时薇笃定:“他是高手,故意晾着你呢,你也晾他两天。”
明瑶半信半疑,“他有这么幼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