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关好一侧柜门,转身让开,关另一侧。
林鸢绕出来:“怎么了妈妈?”
“鸢鸢,坐,妈妈和你聊聊。”
林鸢瞥了眼自己一米二的小床。
她起初也有些受不了穿着外裤就往床上坐,但看着那张横对住小床,既当书桌又当化妆台的旧木柜,拉开就能顶到床沿儿的一把小椅子……林鸢乖乖坐住一点点床沿边边。
贫穷治好一切洁癖。
“妈妈不晓得那个易……易总是那样的情况。”
“我晓得,”林鸢笑,语气有自然的撒娇意味,“你知道了才不会让我去呢。”
郑敏好笑,却说:“那我让你曾叔叔再……”
“妈妈,”林鸢无奈,再次争取,“其实我可以租房子,搬出去住的。”
郑敏微滞,轻声道:“你人在北城,又不是去外地工作,还让你一个人出去租房子住,说出去像什么话。”
老曾这个人,就是把名声看得很重。当年找人再婚,也是要求找和他情况相近,二婚,没有孩子或者带个女儿的。
林鸢只觉得泄了一口气,不自觉地低头不再说话。
“再说,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郑敏抬手,把她颊侧碎发轻轻拢到耳后,“你现在这个年纪,也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林鸢盯着干净但翘边的木地板,很想反驳她:嫁人这种事,哪有什么早晚、总要,和必须。
但这样鬼打墙似的对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仿佛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