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啧道:“我记得您是个正经人。”
林国安:“我一直挺正经啊,就是冷不丁听到你这八卦,觉得稀奇。”
秦意浓:“稀奇完了吗?”
林国安当然没稀奇完,心里猫抓似的,但他听秦意浓的语气不善,适可而止道:“完了,我就随便问问,既然确认了,我给你多关照关照她。”
秦意浓放下酒杯,嗤笑道:“这话说的,她要跟我没关系,你给她穿小鞋?”
林国安嗐了声:“哪能呢?你不知道这小孩儿多有天赋,我感觉就像见到了当年的你,我喜欢她还来不及。”
秦意浓淡道:“注意措辞,当着我的面夸我的人,我要吃醋了。”
林国安隔着电话被横空喂了这么大一碗狗粮,耳朵差点儿震聋了,语结道:“你、你……”
以前的秦意浓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怎么?”秦意浓垂眸,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手指,语调里带上了质问,“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剧组里有人欺负她,你这个当导演的不会不知道吧?”
林国安理亏,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但那个尤名轩是投资商塞进来的人,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有半个月戏就拍完了,我平时帮你注意着点,你看行么?”
秦意浓停顿了两秒,半撩起眼皮,慢吞吞地开口:“她如果在你这里出事……”
林国安忙保证道:“绝对不会!”
秦意浓轻轻嗯了声,没多指责对方,毕竟交情在。
“遥遥脸皮薄,你知道我们俩关系的这件事……”
“知道了,我不跟她说。”
“她要是问起有关我的事,你含糊带过就行。”秦意浓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这是什么道理?”
“我俩情趣,你管呢?”秦意浓啧了声。
林国安失笑:“行行行,我不管。”他也没说要管啊。
按秦意浓这腻歪劲,唐若遥估计比她差不到哪儿去。他确实当作不知道的好,平白喂自己狗粮。
秦意浓接着交代了几句,林国安一一应下,边应边在心里吐槽: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秦意浓么?
最后,林国安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秦意浓说得口干舌燥,单手开了矿泉水喝了一口。
“你们俩什么时候好的?”
“……挺久了。”秦意浓看着地面,唇角微勾,长发柔柔地垂在脸侧。
“瞒得够紧的哈。”
“目前就你一个人知道。”
“哈哈哈,荣幸之至。”
“要是走漏了风声……”秦意浓话锋一转,语气森寒。
林国安摸了摸凉丝丝的脖子,说:“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我连我老婆都不告诉。”
“韩玉平也不行。”秦意浓说。
林国安和韩玉平是摄影系同班同学,好得穿一条裤子,算是彻底堵死了林国安的路。
林国安:“……好,不说。”
“挂了。”得到肯定的答案,秦意浓掐断了电话。
她脸上的云淡风轻慢慢地变成了沉重,她转脸望向窗外,银月如钩,挂在墨蓝的夜幕,零散的几颗星星皆光芒暗淡,举目尽灰。
秦意浓抬指掐了掐眉心,幽幽地叹了口气。
***
天际泛白。
床上鼓起的小山包动了动,小山包下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白皙的手,沿着床铺摸索,直到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另一只手掀开了盖在脸上的被子,唐若遥眯缝着眼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五点零二。
唐若遥先把自己从横着变成竖着,再撑着手肘坐了起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