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他啊……”

露娜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阿尔描述。

显然，之前的阿尔和伊莱一样，可能把迪克当做是“父亲”样的存在，但现在，这个家庭里，父亲的缺失一下子冲淡了本就不紧密的感情联系。

阿尔又觉得对方可能也就是个小白脸了，还是很失职的那种。

“唔……”

两人到家的时候，伊莱刚刚从下午的午睡中醒来，是被饭香叫起了。

迪克在晚些时候到家，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快十点钟，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叹了一声。

但让他意外的是，平时已经回到了卧室的露娜居然还在忙碌，两个小朋友自然是已经洗洗睡了。

“你还在忙？”

“对。”

露娜点点头，偶尔敲着键盘，浏览着什么，右手夹着签字笔，时不时在手边打印出来的东西上写着点什么。

出于好奇，再加上晚上聚餐时大家的暗示或者说催促，迪克凑上来看了一眼。

“学校？！”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要送阿尔去小学了？”

“对的。”露娜言简意赅，头也不抬，反正一会儿他就该换制服夜巡了。

“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

“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弄好这些。”

迪克心里吸了口凉气，确实感到问题棘手了。

他算了算时间，感觉还是能挤出一个“谈谈”的功夫的。

“但是，这也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

露娜从案几上抬起头，放下了护眼用的眼睛，用一种微妙的略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让我帮你吧，我不是爸爸吗？我不该缺失小朋友的成长，阿尔入学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错过的。”

“……”

他走上前来，认真地注视着她。

露娜同样回望着，企图从他那双迷人的蓝眼睛里看到他最真实的想法。

“谈一谈？”

“嗯哼。”

她应了。

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有很多想法略过他的脑海，其实迪克也觉得有些棘手，但他又不觉得这是多么难以处理的问题。

可如此多的想法之后，只剩下了他发自内心的询问。

“露娜，在你眼中，我是谁呢？”

“……”

是瑞克，是夜翼，还是迪克，或者别的什么？

他当然是瑞克，可也不只是瑞克。

他是小警察、是义警、是首富之子、也是那个热情开朗的朋友。

“你想知道，你在我眼中在我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吗？”

“……”

我想知道，在你眼中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

“给我们一个机会吧，让我们了解彼此的机会。不通过其他的方式，用我们的眼睛，让我们注视彼此。”

“和其他都无关，仅仅是我们，让我们梳理清楚彼此，好吗？”

没有孩子的因素，没有因缘际会和不可抗力，只是作为我们，作为露娜和迪克，就这样两个人

倘使有爱，他们又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迪克就是这样的想法，他其实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每次都会恋爱脑上头，但如果他有心、她有意，其实没有什么不能够解决的。

毕竟，他们没有绝对的立场和行为问题。

露娜没有当着他的面杀人，就算是有，那也是她为父复仇的过去，迪克还没有管天管地管到圣殿骑士团和刺客兄弟会几百年的恩怨情仇上去，再说，他也不会再让她当着他的面杀人。

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