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感慨，头一回对蝙蝠家有了这么深刻的认识和了解。

或许迪克在的时候，现场气氛还能好一点，因为他会帮忙拦着和劝说布鲁斯，同时又能够安抚下面的弟弟妹妹，很多时候他的乐观开朗和包容宽和都是大家心中的无形支柱。

“我自己去调查！”

达米安大声地说着，走之前还看了露娜一眼。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抬眼瞬间，却和这家的大家长布鲁斯·韦恩对视一瞬。

想到之前她“照顾”了一下小朋友之后这个操心的老蝠亲给了她多少金钱上的好处，再想到达米安和迪克的关系以及他之前的通知情谊，她只得暗暗点了点头。

如此，这位打算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到最后的大家长似乎才缓和了一些情绪，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怀疑她了，她都能感到他对她的质疑和别的什么。

想了想，露娜把伊莱再度托付给管家，然后跟上了要跑去自己查事情的达米安。

她用魔法做情景复现，特别是对情绪和情感的捕捉，大略能够让她更快地意识到凶手是谁吧。

“不需要做得太多。”

“达米安也不会信任，这个家里的其他人也不会信任。”

他们不是迪克，不会像他那样心软，不会像他那样对她抱有某种感情，包括爱、包括歉疚，包括其他别的什么。

手术进行了快一天，差不多二十个小时的样子。

露娜的一整天基本都耗费在了这里。

蝙蝠家的人则自行分配，进行了一些轮换。

除了不得不作为蝙蝠侠进行夜巡的布鲁斯，其他人基本都是等了大半的时间，陪到最后的是这个家里的老管家，他也是照顾迪克最久的人。

布鲁斯这个父亲，日常生活中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别说是养一个儿子了，所以他们这些养子养女包括亲子，其实都是阿福照料大的，由他看护着、等待着迪克的最终结果，大家也十分放心。

因为还有阿尔和伊莱，露娜也没有办法坚持到最后。

她在差不多天黑的时候离开，和布鲁斯属于前脚后脚，但他是为了回哥谭夜巡，让阿卡姆那群疯子和哥谭的罪犯们为蝙蝠侠震慑，她却是为了照顾孩子们。

病危通知书下了三张了。

好的是到了最后，似乎真的是请来的国际顶尖大专家十分不错，手术到后面进展得好像又顺利了起来。

“妈妈，他不会有事的。”

“嗯？”露娜正收拾东西呢，就听到伊莱小声和她嘀咕。

他刚刚和管家告别完，在她出去忙的时候，老管家阿福一直照顾着他，虽然不见得多么亲近，但几分好感是有的。

和其他质疑着伊莱存在的不同，阿福似乎真的将他当做了这个家里的第三代、迪克的儿子在照顾，可能是真的十分细心，毕竟他是个万能的管家，也可能是单纯喜欢小朋友，老人喜欢小孩很正常，伊莱对生人的戒心在阿福的悉心照料下融化了不少，拉着他的手时也会露出笑容来，话虽不多，但也透露出了几分亲近。

“叔叔会没事的。”

“唔。”

露娜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叫叔叔还算妥当吗”，毕竟血缘上这个是亲爹，但转念一想，这事儿不该是她操心，迪克自己都没吭声呢，被喊叔叔的是他也很正常。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伊莱刚才说了什么。

“伊莱，你知道了什么？”

她更想问的是，儿子你是不是干什么了。

混沌魔法是有改写现实的能力的，旺达能够凭空造出两个双胞胎儿子来，虽然也借助了其他的灵魂作为“基底”，改写其他人的一些观念想法，露娜自己能够把伊莱创造出来，都能够成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