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提醒了他，他才想起来补上两句。

“我是说，下次，你还是可以提前说一下，不要随便对普通人用魔法……这不是我的意思，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想说的话，我只是转述一下。”

“是夜翼的话，对吧？”

露娜轻嗤一声。

因为这个笑，沃利愣是克制了自己的快动作，在点头实话实说和摇头替兄弟瞒一下之间，因为觉得自己没法做得那么周全，他不擅长撒这种谎她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还倒影着他的身影，是比他的瞳色要浅一点儿的绿色最后他只能选择干笑一声。

“唔、嗯……”闪电小子自觉自己为兄弟的糟糕的感情生活付出了许多，他实在是太靠谱的一个哥们儿了，回头迪克必须请他吃饭，就汉堡炸鸡。

“其实也不是，就是……你知道，有一些人，天生充满了怀疑，总是秉持着警惕的心态……然后，对魔法的态度也比较理智，我不是说消极，但是你知道，魔法什么的，总是很神秘，以及，当然也很强大啦，但是……反正就是对他们那些相信科学的人来说，魔法确实不太可控，也不像是拳头一样干脆？”

“也许。”露娜挑了挑眉，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看起来也完全没有“原谅”夜翼的失言的意思。

这么忌讳魔法，或者说，会这么怀疑她，露娜除了夜翼及他所在的蝙蝠系义警团体，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她还记得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当然也没有忘记她和迪克之间的恩恩怨怨，甚至他们之间很难完全开解、完全彼此体谅。

她不说的话，不可能、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两个孩子已经存在灵魂，并非两个普通的受精卵你，而是真正出现到她的身边，以他们自身微薄但伟大的力量企图守护他们的妈妈

迪克或许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这点，他最多也只会知道他失去过两个孩子，有着他们血脉的孩子。

“有点想念伊莱了。”

露娜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是她那两个宝贝、在那时全世界唯一会出现并拯救她的“小英雄”，但伊莱也是她血缘相连的孩子。

那两个未能成型的孩子对她来说是特殊的，是改变了她人生的重要存在，在日久弥长的时间里，她对他们的印象、感情在包括魔法在内的诸多复杂因素下变得更为深刻。

她不是个冷酷的人，实际上深爱家人，有着吉普赛人深厚的族群观念，热爱的人里自然也包括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曾经确实考虑过堕胎的可能性，但实际上她还是偏向独自生下孩子，也不那么介意未婚先孕。

最重要的是，当他们灵魂已经存在时，他们对她来说就不只是受精卵了，而是独立的个体、拥有灵魂的人类、为了拯救她而消失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