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为愤怒，烈火灼心之时，她甚至感到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了，源源不断地力量好像从她的灵魂深处上涌，但同时，她流血的小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可怕的创口中翻涌着无穷的恨意。

魔法让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她不仅感知到了诸多物质世界的信息，还有更加强烈的恶意和恨意，那是无数人当下的心灵世界。

大量的负面情绪疯狂地冲刷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让她本就松散的意志愈发濒临崩溃。

“原来旺达体会到的，就是这样的世界。”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只剩下了更多人嘴里和心里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变强了。

或许是因为痛苦，或许是因为逝者的馈赠。

“夜翼……”

“夜翼……”

“夜翼……”

“反派……”

“超反……”

好的。

不好的。

好的。

不好的。

……

不好的。

不好的。

不好的。

……

“夜！翼！”

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根，任由碎片扎入手心。

闭眼睁眼。

“天啊，我就知道这里有人！”

“果然！我的预感没有错！”

“我就说那个气球不会莫名其妙地飘过来，那个蓝色气球一直围着我飘，不断地碰到我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上天要我到这里来！”

“天哪，好多血。”

“这里有一位女士受了重伤！”

“来个人，帮忙搭搭把手。”

“担架，我需要担架！”

这位有点激动的话痨消防员大声地喊着，震得本就有点耳鸣的露娜更是耳朵刺痛，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她听到了他的喊话，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比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他或许还没有明白，并没有上帝指引他，没有，上帝没有来救她，只是她的孩子，她可怜又可爱的两个孩子，女孩儿保护着她的身体，男孩儿离开去找了人来。

她哭得更加厉害，小伙子以为是她太痛了，不断地安抚着她，不敢让她闭眼，不敢让她就这样睡觉，但也因为她身上和地上的血迹，他不敢立刻移动她，只能不住地询问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除了胳膊上，还有哪里受了伤。

“女士，女士，你还好吗？”

大部分消防员都来了，尽管大部分人不敢在战斗的时候冲在最前面，但这会儿情况已经逐渐平复。

因为某些不太好的经历，消防员们很多是不敢在灾难发生第一时间往前冲的，虽然灾后的一些保障正在逐步完善，但从受害者到救援人员，大家都同等地承担着风险，并没有足够的保险、法律或者政策条例保护他们，钻空子倒是有可能的。

遗憾的是，布港并没有一个慷慨的首富。

像是哥谭，有韦恩企业承担。

像是大都会，有莱克斯集团负责。

……

虽然这些富豪和他们的家族事业并不一定都对普通人好，但在灾后援助这块，他们确实客观上承担了大部头的战损，也包括一些医疗保障。

布港作为哥谭旁边的城市，是有韦恩企业的赞助没错，韦恩企业开得全世界都是，天上好几颗卫星都是他们自己公司的，但他们对布港的扶持力度和监督力度是不如哥谭的。

布港的政府人员有多么垃圾，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加清楚，但凡他们干点人事，布港就不会从过去到现在一直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