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我爱你。”迪克抬起头，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你仍然愿意接受我吗？”

“我想你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这是我的血脉，不是因为我对堕胎有歧视或别的什么，仅仅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未来，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享受平凡的日常，想一直牵着你的手。”

他不断地和她描述着，讲着过去约会时候他那种渴望的心情和幸福的感觉。

他用一种脆弱的宛若下一秒就会被杀死的眼神注视着她，那种等待审判与裁决的惶恐和想要拥抱“新生”的期待折磨着他的心。

“或许你没有想到，但我……我无数次构想过我们未来的生活，作为一对平凡的夫妻。”

“……”

露娜愣了一瞬，随即怔怔地看着他。

迪克说到几乎要落泪，在这种平凡的日常上，他真的毫无抵抗力。

他是有坚定的信念没错，是有顽强的内心和不灭的勇气没错，在战斗中在对抗中他可以比任何人都理智，就像他的父亲、他的导师、他的引路人一样做一个非常冷静的人，但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实在脆弱。

想到自己或许会和她结束，想到她会打掉他们的孩子，他真的感觉心都碎了，那种痛苦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水色颤动在蓝色的眼眸中，他尽力强迫自己冷静，暗暗地平复呼吸和心跳，想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一些，不给她更多的心理负担。

“如果可以，我想让孩子作为我们爱的结晶存在。他不该是我们的麻烦，当然，现在他来得很突然，确实有点仓促，但我们可以马上举办婚礼。”

“我有一点存款，马上可以在布鲁德海文买你想要的房子，我记得你说你想要带花园的小洋房对吗？你不太喜欢高层公寓楼，爬楼让你感觉疲惫，电梯和高层的风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安。”

“未来你想要在花园里种一些花，你最喜欢玫瑰，想要搭一个玫瑰的花廊，花园里要放一座秋千，这些我都能做到，不会的我也会努力去学……我们可以还一起在露天阳台或者房屋顶喝下午茶。”

“你会弹钢琴，所以我们要在客厅预留一块放钢琴的地方，我有台唱片机，也许我们可以放一些音乐，一起在客厅里跳舞。”

“我喜欢摇滚，但也听古典乐，我在韦恩老宅住了十几年，我们管家是个老派的英国绅士，而哥谭上流社会那些人很喜欢传统的那些……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也喜欢phonk和电音对不对？”

“另外我还有布鲁斯、我的养父给的年金，我和他电话沟通过，他完全赞成我对此的任何决定。如果要留下他、抚养他，布鲁斯完全会祝福我们的孩子，管家阿福会帮助我们。”

迪克没说的是，布鲁斯对他的个人生活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迪克也不是未成年小孩，唯一关心的是身份问题。

虽然某大家长也蛐蛐了两性安全问题，但这方面他本人也没有做到，所以迪克直接略过

他根本不抵触和露娜组建家庭，相反他非常乐意，说这些时他都能感到自己的雀跃。

老蝠亲永远会保持怀疑，对露娜这个有点突然的“大儿媳”他不会立刻点头，但他同样也不会明确反对，因为迪克已经和他表明态度。

更重要的是，布鲁斯不会拒绝迪克的孩子，如果他摇头，一贯期待新生儿的阿福可能会让他喝一年的蔬菜汁。

“未来我会努力赚钱养家，不让我美丽的妻子在家吃苦头。虽然我的工作有点忙，但我会尽可能地参与家庭生活，不让你一个人处理一切……”

“这是你的回答吗？”她眼睛里闪烁着粼粼波光，视线不住地打量着他，像是想要看透他的心。

“对，我想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