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的氛围再度变得微妙，希娅得承认，似乎不管在哪个韦恩家里，指望这群精力旺盛的男孩子们变得成熟稳重一点，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虽然到了不属于他们的哥谭，但达米安闲不下来，希娅倒是无所谓，偶尔搭把手就差不多了，她心态调整的很好，大达米安无视蝙蝠侠对他的“封锁”，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干。

他成天到晚早出晚归，很快有了自己的事情，不像是小的那个还要上学，时不时到超人家去和小乔搭档玩耍。

希娅觉得蝙蝠侠对他的动向很清楚，但也没有阻拦，大概也是默认了，毕竟达米安是好人，是老蝠亲培养出来的可靠小儿子。

她自己则部分时间待在韦恩老宅或在这个哥谭逛逛，这里也有很多变种人，有当超英的也有当超反的，更多时候到纽约或者X学院去找变种人们玩耍。

红头罩和大达米安合作的事情并没有瞒过她。

希娅很敏锐，又和大达米安住一个屋，再加上能力原因，不夸张说，她要想知道什么，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她能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达米安的状态在好转。

他从小定下了“继承蝙蝠侠披风”的计划，可能还自己为自己划定了一个年龄范围，比如说成年就去完成，或者和布鲁斯在一样的年纪作为蝙蝠侠出道之类。

这是刺客联盟为他留下的烙印，永远不会消失，当初塔利亚便是这么教育他的，他也一直按照这样的方式前行，一个阶段一个目标，一个一个完成然后抛弃落时的那些。

对最初的他来说，蝙蝠侠披风就是他必然要从布鲁斯手中继承的东西，就像一早被他当做自己所有物或者说必须要竞争到的东西的韦恩企业，以及他很早就已经完成的目标、比如罗宾的位置。

但随着年龄真的到了这里，他因为经历得多了，反而意识到某种不合适。

正是这种冲突，让他选择了和希娅一道去往别的世界“散散心”。

如果是其他兄弟，到了成年，都是做出了“单飞”决定，一成年就搬出去已经快要是这个家里的惯例了，不论男女，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达米安一方面身份不同，一方面目标不同，他没有办法完全参照那些兄弟姐妹们的做法，但也不能完全舍弃自己过去的那些，那是组成他生命的部分。

“说话。”通讯器那头传来了汽车鸣笛，达米安应该在外面。

“你在忙吗，达米？”希娅一边含着阿福给做的棒棒糖，一边敲击着键盘。

“一点小事。”他语气轻松。

“哦，那你顺便跑一趟去清一清九头蛇？我把临时聚点的地址发你。”希娅不多废话。

“十五分钟内能赶到的话可以直接抓个现行……我最多帮你拖延到半个小时左右，不然就要追逐战了。”

“知道了，赶得及，我有车。”达米安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的红头罩那视线真的相当让人来火，他真的是忍了又忍。

希娅也没问他哪里来的车，听声音就知道他在和人打架，但既然是他说是小事那就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她相信他的实力。

“那你忙完再顺便给我带个吃的？我喜欢之前那家面包店的菠萝包，要咸口的。”希娅语气轻松地回答。

她知道达米安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决定。

在过来之前，他就谨慎地考虑过这件事情，从多年前起，他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父亲，不自觉地模仿，然后到现在，成年了的他一定在自己的世界里纠结了很久，衡量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他一直在观察。”

观察布鲁斯、观察其他兄弟、观察哥谭、观察所有……

如今来到一个更为复杂的世界，他们也因此能够更清晰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