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但她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频率不是很快，没有那么焦虑和紧张，但同样的，声音很重，敲得她耳膜都仿佛在颤抖。

不期然的，脑海中很快划过了方才一闪而逝的达米安的身影。

也许她最重要的小伙伴正在某处注视着这里，他大概会比她本人更重视这场谈话，但同样知道布鲁斯并不打算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

进了书房，但没有下蝙蝠洞，他们只是坐在那里。

窗户外很暗，还没有到夜巡的时间，但距离也不远了，她或许选了个并不那么好的时间，可却又恰到好处地给所有人都留了那么一点点时间的余地。

谈话的时间比预料的要长，但真要算起来，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

布鲁斯还要作为蝙蝠侠出去活动，罗宾和他一道，而希娅就这么静静地在书房里坐着，消化着那些内容，将布鲁斯的短短几句，反复地在口中、在心里咀嚼着，品味着、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叹了口气：

“我不想辜负大家，但是……似乎没有办法了。”

“两全很难，我好像做不到。”

“布鲁斯很好，并不为难我，还鼓励我去找家人。”

“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想让他、让大家失望和伤心。”

“啪嗒。”

“吱呀。”

书房门打开，阿福不知道在门口等候了多久的时间。

他只是用惯常的笑容和她问候，最后询问她：“希娅小姐，是否需要一点甜牛奶？”

“谢谢你，阿福。”她认真地说道，从没有这么郑重。

阿福脸上的神色微微肃了肃，但眼眸中的慈爱和温和并未减少，在布鲁斯将这些孩子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和责任时，这位老管家同样接纳了他们，就像自己的后辈、自己的孩子一般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