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对着希娅，杰森也从不开一些过头的玩笑话，他觉得有些东西不适合她听，她和达米安是不一样的两个小孩子。

恶魔崽子的生长环境注定了他不需要很娇气地呵护，但希娅不一样，她是很像普通小孩子的聪明女孩，X基因赋予了她特殊的能力，让她无法像其他小孩那样成长，但她和真正的怪胎，指达米安这样的，又不一样。

所以，面对希娅的时候，杰森不会随便说一些玩笑话，就如同小孩子面前不讲黄色、不说脏话一样。

虽然后者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做到，他们家那个说脏话罚款用的存钱罐里总会塞满几个兄弟的零花钱，毕竟他们发起火来，是真管不住嘴，忍不住就“动粗”了。

但希娅知道他会用调侃的语气说一些很地狱的笑话，这是他面对生活、面对痛苦、面对绝望、面对挫折的一种应对方式，哥谭人好像都有这种“天赋技能”，调侃自己的生活、调侃自己操蛋的人生这样。

一些苦痛能被他这么轻松地表达出来，某种程度上是杰森已经放下了的标志。

当然他的一些话对听众可能并不友好，像心软的迪克等人，就听不得这些，会不由自主露出愣怔、恍惚、无措、伤感、内疚等的神色来，虽然他们掩饰得够快，但希娅的直觉比他们的伪装更直抵本质。

甚至有时候，她也会感觉他调侃着笑着说出口一些话时，他的心其实是仍然在滴血的没有人能那么坦然地面对死亡，面对那些残忍的折磨。

他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也从没有愈合，恐怕永远不会愈合，他只是学会了和这种痛苦共处。

“里面的东西随便你处理，该扔扔，有一些可能是其他人带来的，那屋子里住过我、迪克、提姆和斯蒂，以及他们可能带过朋友过去。”

虽然最初和杰森关系不睦，并且当时也非常忙碌，但在杰森准备安全屋的时候，迪克依然赶回来给予了一些帮助。

他那时和罗伊、沃利等人一道，组建了少年泰坦，现在叫泰坦，他们有自己的安全屋，也经常凑在一块儿玩耍，偶尔也会到杰森那里聚一聚迪克介绍了他的朋友们给他，杰森也因此认识了他们，不过当初相处的并不好，根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他们中的一些人重新组队。

“不过走的时候房间绝对都打扫干净了，就是有段时间没住人，可能积灰了，你过去还是要清理一下的，屋子里留的清洁工具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能用就直接买新的。”

安全屋性质不同，不好找保洁人员来打扫，他们更不可能把工作扔给本就十分忙碌的韦恩庄园管家阿福来负责。

实际上家里几个孩子都很独立，看起来是一群少爷小姐，其实一个个都很接地气，什么苦都能吃，如果需要，他们能分分钟把自己变成粗糙的莽汉或者肮脏的乞丐甚至半死不活的瘾君子。

“知道了，谢谢哥哥。”

“嗯嗯，乖，不够钱和我说，你杰森哥哥赞助你。”

“好~”

韦恩家依然一周五美元零花钱，但希娅是真的能攒，靠着哥哥们的补贴和布鲁斯本人的慷慨，她手头也真攒了有三四百美元，她觉得够她离家出走使用了。

于是，希娅飞快打包好了自己的行礼，其实也没有什么，韦恩庄园给的一切她都留着了，身上套了几件厚毛衣再裹上外套，背包里面塞了几件里面的换洗衣服，再加上一些生活必需品，零钱直接揣在兜里，她这就准备走人了。

“咪呜。”

沉重的负担压在她的肩膀上，阿尔弗雷德猫不知道从哪里轻盈一跃，踩在了她的背包上。

脚边，玛格丽特睁着漂亮的一蓝一绿异瞳的猫眼，就这么眨巴眨巴看着她。

再一扭头，好家伙，提图斯和王牌规规矩矩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