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吗?”她观察了一下天边的云,“我觉得会是一个好天,没有乌云遮罩的那种。”
之前,或者说上一次,吉尔伽美什兴致大起,又想拉着她去荒野玩耍,狩猎、烧烤、扎营、踩水、看星星……结果遇到了暴雨突降。
两个人准备不够充分,没考虑过这种“意外情况”,最后又小又闹地跑到森林里,找了个山洞躲雨,狼狈归狼狈,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樱樱还去采了很多蘑菇,回头打算就像编《鱼类记》一样,整理一套《蘑菇记》的石板,把一些能吃的和有毒的菌类都记载下来,方便乌鲁克的人民去选择,不过常规来讲,她还是不太推荐他们去野外摘蘑菇的,太危险,过程危险,结果也可能会很危险。
像是想到了这回事情,两个人相觑一眼,随后同时笑出了声。
“噗嗤”
“走吧走吧。”她主动拉着吉尔伽美什的手,往他们停牛车的地方去。
“直接出发就好,不用准备什么行礼了,本王可以直接打猎回来。”吉尔伽美什的武力值依然是全世界最高的,不局限于弓箭或是斧头,不过因为当王有段时间了,他看起来“和平”了不少,最近没有战事,他也没有出去打架的机会了。
不过,虽然周围城邦和国家都臣服了,但一些猛兽依然会有“不听话”的情况。
吉尔伽美什为乌鲁克规划了合理的城墙建设和城防设施,用的城墙砖块还是神樱和西杜丽当初一块儿捣鼓出来的,这种夯土砖头坚固度很好,作为城防设施展现出来的效果远比给神庙扩建要来得更为有效和直接。
这是他出去一趟之后,获得的智慧启迪告诉他的关于“王国建设”的部分。
他们也会谈起过去的一些经历,吉尔伽美什会主动和她讲起自己在外的那些历练,和恩奇都一起的过去,自己一个人寻找仙草的过去……
同样的,她也分享了自己在库撒城处理瘟疫等灾祸时候的经历,说自己目睹太多的生命流逝,一次次地逼迫自己硬撑,请求女神的保护和强迫自己忘记许多臣民死亡的痛苦去生活。
偶尔,她也会感到好奇,于是也就这么问了。
“你会后悔吗?”
“什么?”
“就是……没有获得仙草,或者说没有留住仙草。”
“那长生不老之草因为我的疏忽,太过于疲惫打盹睡着,结果被蛇偷走,”他摇摇头,“在当时看到蛇吃了草马上完成了蛇蜕,重回新生,那个时候我是很恨的,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人类无法获得永生。”他叹了口气,“这是我最终明白的道理,也是神明企图告诉我的东西,但同样的,你也很早就告诉过我,有些精神的才是真正不朽的,有些伟大或许会流传到很久远的未来。”
“在那个时候,我一面感悟着神明给予的智慧和启迪,一面想到了我智慧的老师曾告诉过我的东西。”他专注地看着她,猩红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涌动着,用永不熄灭的欲火和爱情,也有更多的一些别的什么。
有一瞬间,樱樱几乎感觉这位越来越聪明的英明的王已经“看”到了更久远的未来。
就像是拿到了命运石板的神明,也看到了某些不为外人宣道的隐秘。
但最终,吉尔伽美什只是温柔地抱住了他,这在曾经的他身上是很难看到的,但现在的他已经能很习惯很完美地展现自己的柔和与包容。
“还好,我的身边还有你。”
“樱,我并不感觉孤独,我知道王的路注定是孤独的,也知道自己的幸福就仿佛是翻滚掀起的浪花上脆弱的泡沫。”
“我并不畏惧孤独,在荒野失去恩奇都的时候,看着他死亡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了那种冰冷和孤寂,也真正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