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双手不得动弹,钟衍两脚踢腾着,气急败坏瞪着床边的人。

贺泊尧任他闹,自己端起药碗饮了一大口,捏住钟衍的脸迫使他张开嘴巴。

空气灌入的一瞬间,贺泊尧俯身吻了下来。

钟衍本能去咬贺泊尧的舌头,却被人掌住后腰最敏感的地方,隐约间闻到alpha释放的信息素,被他强压着,混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就这么嘴对嘴灌了几次,一碗药很快见了底。

看钟衍不再挣扎,贺泊尧坐起身,拨了拨人额前汗湿的碎发,向后交待:“忠叔,阿衍怕苦,帮我拿两颗糖过来。”

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钟衍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面色惨白,眼底因为呛咳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长久的沉默后,终于道:“贺泊尧,你疯了。”

alpha并未多解释,隐去眉间一抹苦涩,坐在钟衍身边,指腹划过他犹带泪痕的眼角,一下一下轻轻摩挲。

钟衍将头撇向一边,下一秒,却是落入一个带有暖意的怀抱。

“阿衍。”alpha气息不稳,附在钟衍耳边呢喃:“你说得对,我是疯了。”

“或许,从你10年前把我从丘山捡回来的那天起,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疯了。”

贺泊尧抱得很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生生勒断。

钟衍眼神空荡,纵使身在囚笼,却有无数个悔恨的时刻都在幻想:如果,时光可以倒退……

不如就让这个男人死在丘山的荒野下吧!

如果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一切,他宁愿做那个见死不救的恶人,任由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自生自灭。

记忆中的16岁,钟衍还生活在丘山那片美丽的葡萄园。

有天上山去寻酿酒用的果子,灌木丛高大,脚下不甚被绊了一跤。

揉着灼痛的膝盖站起来,钟衍回头一望,这才惊奇发现绊倒自己的似乎并非是石头。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对方是名长相俊逸的少年,身穿黑色燕尾礼服,身后背着一个类似于乐器盒的长箱子。

少年脸上带着伤,纤长的睫毛安静覆在眼睑上,不知什么原因已经陷入了昏迷。

钟衍叫来了自己8岁的弟弟。

他与钟淇,背着人、还不忘把琴也拿回去,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将少年扛回到家里,找了镇上的医生为他看病治伤。

第三天,少年在钟衍的精心照顾下退了烧,由昏迷中逐渐苏醒过来。

钟衍递给床上倚着的人一杯水,对方望向他的眼神却带着戒备。

他主动介绍自己:“我叫钟衍,是个beta。你受伤了,我把你从后山带了回来,这里是我家。”

少年没告诉钟衍他叫什么,只是点点头,很礼貌地小声说:“你好,我是alpha。”

钟衍眯眼,笑得一脸春风和煦:“我知道。”

少年在钟家生活了一年多,他与钟衍同睡同起,除了拉琴,偶尔也会去葡萄园帮着大人一起劳作。

alpha的饭量大,钟衍时常担心他吃不饱,会以自己不饿为由头将碗里那份食物匀给他。

小淇见状也有样学样,过几天就把自己攒的零食偷偷往人口袋里塞。

贺泊尧对自己的身世绝口不提,钟衍也是后来才知道,贺泊尧那天,其实是在去小提琴比赛的路上遭遇了绑架。

所以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也不敢轻易放下戒心去相信。

而直到贺泊尧的母亲和大哥亲自找到葡萄园,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感谢费,寄居在钟家这位alpha少年的身世才终于揭晓。

少年出身于澜城那个掌控着南边最大的货运港、上千泊位近百艘游轮,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