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醒来后拖着干哑的喉咙,看到忠叔在床边,问的第一句话还是:“刘航他……怎么样了?”
忠叔不知该怎么回答,给人倒水的手顿在半空,目光下意识往姜泽身上瞄了一眼。
姜泽很快凑过来:“他没事,每天都有出来透气。”
听见人这么说,钟衍眸光猝然亮了亮,支着身子艰难坐起来:“你们是,已经放了他吗?”
姜泽颔首:“目前还没有得到放人的指示。”
钟衍不太明白,就着忠叔递来的水抿了口,又问:“那你说的‘透气’,是什么意思?”
“就、就是字面意思。”
姜泽一打磕绊,钟衍神情立马就变了,心里一阵阵打鼓,当即掀开被子下床:“我不信,我要过去找他。”
“衍少爷,您一口东西没吃,小心低血糖啊。”
忠叔刚一说完,钟衍头顶立马有血涌了上去,眩晕的感觉说来就来,脚下一软,扶着额跌坐回去。
很快,姜泽又开口道:“您别去了,他现在……并不在家里。”
钟衍心想我当然知道,人关在地牢当然算不上家,不用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随即苍凉动了动唇:“今天不见到他,我一口饭都不会吃的。”
忠叔“哎呀”一声:“衍少爷您这是何必呢……”
姜泽投来的目光似有犹豫,在看到钟衍坚定的神情后,想了想,还是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姜泽很快拨去了一通视频电话。
“姜哥,我们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