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颈,含上人冰凉的耳垂:“咬一下,就一下……”
应他所求,钟衍真就在他没受伤的另一侧肩膀狠狠咬了一下。
“嘶……”
贺泊尧方才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意识到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失笑:“你现在变聪明了。”
说罢指尖抚上钟衍的唇,像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目不转睛盯着他:“阿衍,你总是嘴硬心软。”
“就像我在乎你的安危一样,你也是会担心我的,对不对?”
钟衍被人扰了清梦,还要口不由心回答这些令人无语的问题,一时间眉头拧得更深,烦躁都写在脸上。
贺泊尧却不依不饶,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了,非要他举起手发誓:“阿衍,你说,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见钟衍不应,又钳着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望向人眼底确认:“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钟衍简直要疯了……
一会儿想标记他,一会儿又要他发一些不可能做到的誓。
自己比电线杆上的麻雀还不如,鸟儿至少能飞,自己只能不见天日困在这四方的高墙里。
他有时真的很想问问苍天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可惜问天没用,自己的命运,只掌握在贺泊尧的手里。
钟衍推开贺泊尧,泪意从眼底涌了出来:“不对,通通不对!”
说着蜷起膝盖,将头深深埋了下去,言语恳求又透着无望:“你别再逼我了,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说我越是反抗你就越要折磨我。”泪水戛然而止,钟衍平复呼吸,颓丧看过来:“如果我足够听话,是不是等你对我腻了,就肯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