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萍死了,厉重华认为是母亲害死他最爱的女人,开始频繁往家里带女人,故意恶心母亲,其实这对母亲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外婆死后,没人护着她,她是被家族送给厉重华,用来稳固两家关系的‘桥梁’。对于贺家这种家族来说,离婚就是丑闻。母亲最后的退路也没有了。”

厉斯琢说完,卧室里沉默了好一会。

言序南久久不语。

厉重华或许谁都不爱,与厉斯琢母亲是商业联姻,两个人都没有多少感情。

但厉斯琢母亲最起码对孩子父亲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

要说厉重华对姚翠萍这个女人有多爱,不见得,在对方去世没有半年,就频繁往家里带其他的女人。

除去两个女子,无辜的应该就是厉斯琢和厉衍行这两人了。

而且言序南还注意到一个点,厉斯琢在说到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对劲。

这其中肯定是发生其他什么事,可能间接导致了厉斯琢患上心理障碍。

他记得傅寄北说过,厉斯琢以前是有个心理医生的朋友,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

心理问题,说大不小,如今还能控制,但长此以往,精神肯定会崩溃的。

厉斯琢总不能一直不治,一直不睡觉吧?

言序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想的太长远了。

他把思绪拽回来,问起上次的事:“那上次你回厉家,怎么突然就进了医院,这个我能问吗?”

厉斯琢无奈地看了言序南一眼,都已经问出口了,还问他能不能问。

不过今天晚上说的已经很多,现在天色也不早,再不睡天就该亮了。

他伸手拍拍言序南的肩膀,声音轻缓:“不早了,快睡吧,这个下次再告诉你。”

“哦,行吧。”

言序南还真是说困就困,打了个哈欠,困意也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