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挣扎:“你等着,等劳资上去,也让你体验一下。别以为你背靠着言家,我就不敢动你,我四少想揍谁,那谁都拦不住,我他妈一定会让你好好长个教训的。”

“哦,是吗?那我等着。”成功得手的言序南心情还挺不错的,语气轻飘飘的,隐隐还带了点笑意。

周行云一听更是恼怒,挣扎着就要伸手去将言序南也拽下来。

不过言序南早有准备,哪会让他得手。

轻巧往后退开几步。

倒是周行云自己,因为动作太快,太用力,重心一下往前,又没有可以扶着的东西,直接用力过猛往前倒栽进了池水里。

“哈哈哈!狗吃屎。”

言序南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他起身看了一圈,见远处有一根树枝,顺手捡了过来,随后继续蹲着看周行云挣扎。

言序南时不时用树枝挑起一坨淤泥往周行云身上甩。

嘴上还不肯放过周行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你,言子意说什么你都信。蠢蛋,你怎么不去打听一下接风宴那天发生了什么?你这个所谓单纯善良的子意弟弟,把你当工具使呢!”

“你什么身份配和子意相提并论?你自己心思恶毒便觉得子意也和你一样。”

周行云终于从淤泥里挣扎起上半身。浑身又是泥又是水,狼狈地站在池子里,怒瞪着言序南。

这副神情显然对他刚刚的话很不满。

周行云觉得自己今天可真是失算了,没想到这人胆子竟然敢这么大,在周家还敢对他下手。

那是不是更说明,在言家,言序南便是这般对子意的。

周行云思及此,脸色也沉了下来。

周行云身上气势变化明显,如果说刚才对方只是打算不轻不重地警告几句,那么现在这人估计就是想实打实地给他点教训。

言序南想,要不是因为对方陷在荷花池里,这会儿估计拳头已经到他脸上了。

这么忠心护主,那他多说也没有意义。

言序南将树枝往池子里一扔,起身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看着周行云:“眼瞎是病,脑残也得治,我再怎么说也是言家的三少爷,是你们请来的客人,你今天晚上是打算做什么?让我出丑,当众下不来台?然后呢,你别忘了今天是你爷爷的60岁生辰,作为儿孙不想着孝顺让你爷爷开心,把心思用在这地方,你可真是不孝子孙,又蠢又坏,不过你这一点和言子意倒是很般配。”

无视身后人的怒骂恐吓,言序南径直往小路外走。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特意记了一下路,走出去应该没问题的。

刚绕过几个回廊就发现前面树下站着一个人。

言序南定睛看去,发现是那个侍应生。

对方应该是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走来走去,步伐有些焦急。

“你在等我?”

侍应生被吓了一跳,转身发现是言序南后又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在这?”

两人往宅子中央走去。

“我怕你有个万一,我不敢走太远,想着待会儿你要是再不出来就叫人过来。”侍应生擦了擦额头汗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一直在这边,也没看到有人进去,会不会是恶作剧,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侍应生欲言又止,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他只是普通打工仔和这种上流圈子格格不入。这宴会里面任何一个人身上一套衣服,可能他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实在是不敢掺和太多。

“嗯,没等到。”言序南应了一声。

周行云想要教训他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看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