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阮兰绘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

池韵轻深吸一口气,重新躺回病床上。乔鹤予是她的青梅竹马。

他自律且理智,性格倨傲清冷,十八岁便接管了家族企业,自小就是大院里最出类拔萃的人。而池韵轻与他截然不同。

她没有学习方面的天赋,却在艺术领域展现出极高的造诣。

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顶尖的美术学院,不仅在绘画比赛中屡获大奖,同时还是赛车比赛的冠军。

他们仿佛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以,即便池韵轻从十几岁起就喜欢乔鹤予,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他。

池韵轻的记忆停留在二十岁。

她努力接受并消化着这一切,突然从病床上惊坐而起,焦急地问道:“我的纹身呢?”

她手臂上那些漂亮酷炫的纹身图案都去哪儿了?

阮兰绘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乔鹤予,你都去洗掉了。”“不是吧……”

池韵轻神情凝滞,满脸震惊,“我为了他改变到这种程度?”

阮兰绘摇了摇头,补充道:“还不止这些呢。”

池韵轻缓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既然我为乔鹤予改变了这么多,那他人呢?

我受伤住院,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怎么不是他?”

阮兰绘听后,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病房。

他正在打电话,对着听筒那头说道:“乔总,太太已经醒了,您要过来看看吗?”

池韵轻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病房里瞬间安静得有些诡异。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乔鹤予冰冷淡漠的声音:“死了吗?没死不用告诉我。”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池韵轻愣了愣,心头的怒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怒声质问道:“他说什么?”

她一把掀开被子,在阮兰绘和助理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冲出了病房。

到了一楼,池韵轻走出医院,在路边拦了辆车,坐进去后说道:“乔氏集团。”

她向来是个冲动的性子。她倒要去找乔鹤予,当面问问他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氏集团矗立在市中心。池韵轻看了一眼,径直走向前台:“我找乔鹤予,他的办公室在几层?”

靓丽的前台看到她身上的病号服,压下眼底的讥讽,扬起标准笑容:“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池韵轻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我是他的妻子,还要预约?”

前台的笑容顿时消失,一脸严肃地说道:“乔总没有妻子,女士。如果您是来闹事的,那我就要叫保安了。”

看前台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池韵轻心头平添了一抹烦躁。

难道这整个公司都没人知道乔鹤予结婚的事?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前台脸色更严肃,再次开口:“这位女士……”

话没说完,另一旁总裁专用电梯 “叮” 的一声响了。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男人面容清冷,五官如上帝亲手雕刻般完美凌冽,正是乔鹤予。

相比池韵轻记忆中的他,现在的他确实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

她只怔了两秒,就大步朝他走了过去,喊道:“乔鹤予。”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池韵轻质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见乔鹤予身后的漂亮秘书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问道:“乔总,您认识她吗?”

隔着几米的距离,池韵轻看见乔鹤予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而后就收回目光,嗓音凉到极致:“不认识,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