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改嫁她当然不阻拦,可婆母希望她也回去以后考虑改嫁,可她又能回哪去,继续回伯母家吗,她是万万不愿的,期间她伯母知道萧氏不在,还恬不知耻打着来走亲来看她这侄女的名义上门多次,见面却话里话外她家日子现在多不好过,不得看在养育她多年的份上贴补一下。
沉香儿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找借口打发了,陶氏满是埋怨的离开,却是不甘心放过她的,而此时她若再回沉家,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沉香儿也不愿隐瞒她真正不愿离开陈家的原因了,便直接道:“婆母,说实话,我是对云柏接触不多,是的确没多深的感情……可我真心愿意一辈子为他守节,我不在乎以后,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若我回沉家,我伯母她……”
说罢,她又把陶氏这几日曾上门讨粮讨菜的事说了一遍。
萧氏听完气急又为她心疼:“你这伯母怎如此的不要脸!罢了,那样的家你回去怕是又要被她再卖一次。”
想到她独自留在陈家守寡的未来她不得担忧提醒道:“只是香儿,我这次归家后不日就将改嫁,我就是彻底脱离陈家了,你若继续留在此,日后陈家的事就由村长族长他们说了算,我便再没有话语权。至于这田地是陈家的谁也带不走的,你留着守节他们倒是不会干涉收回还会多加照顾,可你没有娘家,等你哪日若想再改嫁离开或任何事,便也由他们说了算,你可明白?”
沉香儿明白她的担忧,萧氏走了,陈家就没有长辈做主,日后她想改嫁时,没有娘家撑腰出面,便只能听村长族里长辈安排,就算不改嫁,日后他们决定过继谁来继承陈家的田地,她可能也没有说话的地。
可现在她不是没有别的退路了嘛,现下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她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的,我还是愿意继续留在陈家。”
萧氏也没有其他异议,两人便去了坟地上香烧纸,一应祭拜完后,她见沉香儿又从篮子里拿出一迭香纸,不由好奇道:“怎么还备了一份?”
沉香儿拿着东西走向另一边一个矮矮的坟包,萧氏这才明白,那是去年给小叔子陈晏之立的一个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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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战乱早就结束了,将士该班师回朝的早就回京师了,其他被征兵的人也陆续解甲归田,那就是能活着回来的早就回来了,所以去年村里只有一个叫程胜的回来,并且他说他已经是最后一批放归的,那陈晏之和村里其他未回的人怕是早就死了。
村里人估计也早就心里有数,悲伤早过,如今再听到回来人的说的话也只是彻底死心,村长便让各家自行为征兵未能回来的男人立了衣冠冢。
沉香儿把香纸点燃才道:“三叔的忌日也不知是哪日,我便把他跟云柏这日一起祭拜了吧。”
萧氏很欣慰她的面面俱到,突然觉得陈家留给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陈家有她继续守着才好,至少还有人能来常常祭拜他们。
全部祭拜完,萧氏便走了,她下次再回安溪村来时是几个月后来办理迁户籍之事,这次还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哟黑,却满脸笑意的汉子陪她一起来,那就是萧氏要改嫁之人。
萧氏没有进门多留,提着一些赠礼去了村长家,村长陈晏阳也是管百里的里正,她改嫁的户籍迁移他那就可以帮代办,都是陈家的人,早就已商量过,所以很快就办好了,如此结束,陈家真正的就剩沉香儿一人了。
萧氏改嫁离去后的日子,沉香儿倒是如常照样过。如今初春,万物生长的季节,她就想把后山那块荒地拾弄好自己以后种点东西下去,那块地的地质和土壤都不太好,下面山石子又多,不好种东西所以也没人愿意租要就一直荒着。她想着闲着无事,自己拾弄好还能多种点东西。
沉香儿去连续挖了好几天地,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