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移过来一双瞳孔,微仰着洒下来的光,看她:“你怎么了?”
言袖说:“幸好你强。”
不明白她的意?思,少年小?蛇用淡淡的视线望着她。
言袖:“不然你要被抓去酱酱酿酿啦。”
她用词古怪,对方自然听不懂,眉梢微挑正要问,言袖推着他?,感叹地?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们去附近转转吧,这两天还是别出现在你家族……”
这个时期没?有成年那么压迫十足,各种视线真是如狼似虎。
少年期并不如成年后那般完美,每一分线条都好似精心雕刻。成年雄性的强大?气场,也?可以压着周围许多异样目光。
好些天没?见着成熟期的顶级美貌,言袖还有点儿想。
幼崽和少年都亲过了,成熟期是不是也?应该贴一口啊
最后一场洗礼结束,言袖给银则擦擦脸颊,问:“这就算结束了?”
“是,”老者淡淡地?道,“成年仪式就这些了,至于效果,需要一周甚至几个月后去慢慢显现。”
这个银则知道,没?有接话?。
“那我们可以走了?”她看看稚嫩的小?蛇。
银则点头。
言袖并不想在这个家族多待,相信银则更不想。既然没?什?么事,自然是早走早好。
这所房间,也?该在记忆之中告别。
她拉着银则的手路过老者时,对方沉默两息,说:“我们的确对你太过残忍。”
言袖停了下来,转头。
银则冷漠的红瞳瞥向满脸皱纹的老蛇。
对上这双红色眼珠,老者仍然微微皱眉,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希望你能理解。”他?说,似乎有些疲惫地?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里一丝浑浊,“当年为你进行?诅咒的,如今都不在族内了,也?只剩我还留在这里,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
他?道:“你天生不详,命中带恶,我们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言袖问:“你现在还觉得他?死了更好吗?”
老者沉默一瞬。
言袖道:“不用说了。”
她看也?不想看这傻缺老族人,转头试着拉了拉银则。看他?要走,还是想说点什?么。
银则并没?有开口。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被言袖拉动向前。
那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言袖想。
这样最好。
她牵着少年小?蛇离开房间,离开长长的滑梯,到达外面,再经过当时他?们来的一段路。
老者沉默地?跟随他?们。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异瞳蛇族的领地?之前,从后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不少人都向那个方位看去,老者也?豁然回?头,眉头紧锁。
言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心,牵着小?蛇要走。
发出声音的正是后山禁地?,老者已?顾不上他?们,正要疾步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言袖与银则。他?竖瞳激烈地?收缩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可能,面上露出又是惊喜又是疑虑的神色,他?握紧拐杖,忽然抿唇拦住他?们:“二位。”
他?看向银则,“你要做的成年仪式,已?经完成,我没?有半分糊弄。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带走你在族内的名签。就挂在祠堂之内。”
言袖看银则:“名签是什?么?”
“是每个族人都会有的,登记他?们名字和出生编号的牌子,”老蛇回?答道,他?神情?复杂,看了一眼银则,“带走名签就是彻底脱离家族……包括家族给你的名字。”
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