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包扎。

银则在冬眠中,他会难受吗?

那恐怖的伤口言袖都不忍心多看。

如果此时他可以睁开眼,言袖觉得她肯定又会见到那种安静的湿润润的眼神,像无辜的小孩儿。

她不禁轻轻摸了摸他,“坚持住啊银则。”

虽然他好像不怕痛。

那么多次的冬眠也自己度过了。

言袖还是希望能为他做点儿什么。

下雨了。

细密的雨珠连成一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乱成一团,草叶上不一会儿就落满了水珠,沿着青草的纹路滴下,渗入泥土中。

密林的雨十分平常,但却可能要了一个幼生儿的命。

小蛇跌跌撞撞地拖着受伤的尾巴,把青草压得歪歪扭扭四下倒去,它的速度并不快,也可能是无法那么快,雨珠把它柔滑的身体涂抹得水润润的,水珠沿着蛇身滑下,鲜血混合着冰冷的雨丝淌下,把土壤染成暗红。

“他能活下来吗?”

抛弃前,族人声音低沉地交谈。

“我看被诅咒的孩子,也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兽神为何要诅咒一个孩子……”

“因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