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斯波尔大学的十四个即将毕业的学生在租住的别墅中聚会时, 燃气管道发生泄露,继而遭遇明火爆炸。
其中十三个学生都确认了死亡,只有一个学生躲过了死神挥下的镰刀, 在事发时刚走到别墅附近, 因此只受到了一点波及, 并不致命。
虽然因为舆论影响,此案已经被迅速确定为意外事件,但按照流程, 谢利仍需要询问这个幸运儿一些问题。
“是的, 警官, 这就是那位病人的房间。”
护士在指着半开的门, 对着警察不免多说了几句:“祁先生长得很好看,听说是纯正的东方人血统,这在我们这里可不多见……”
她唏嘘道:“可惜祁先生没有亲人,唯一的养父也去世了, 亲近的朋友同学也突然因为意外……”
谢利听了一耳朵,没放在心上, 他目前只想快点问完问题, 离开该死的医院。
推开门, 青年半躺在一尘不染的病床上,统一发放的病号服并不合身, 锁骨明显, 衬得他更加瘦弱。
青年正偏头瞧着窗外被光晕笼罩的树叶, 侧脸精致漂亮。
细腻的脸皮上有一些擦伤和淤青, 但这并没有让青年的美丽大打折扣,反而使得青年的美显得脆弱易碎,需要精心呵护。
谢利在见到祁安时,急躁的心情大大缓和,也不觉得这份事务麻烦了。
他小心地关上门,但即便如此,还是破坏了这幅油画一般梦幻的场景。
祁安看似欣赏外面的风景,实则无聊地在逗着系统玩。
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后,祁安得到了一大笔积分,加上之前的积分,大方地送给系统一个花兔子的虚拟体。
这个虚拟体更贵,不是之前那种一个毛球上带着猫耳朵或者狗尾巴的虚拟体,而是全拟真的、长着两个小翅膀可以在半空中飞的小花兔子。
祁安在玩兔子的尾巴,看起来很短,但抽起来很长。
粗暴的开门和轻柔的关门让祁安从对兔子尾巴的沉迷中清醒,看向来人。
那是个年轻的警员,正对着他出神。
祁安打破沉默:“你好,警官?”
祁安的全脸要比侧脸更有冲击力,谢利差点想不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记录本和笔:“你、你好,祁安,我是谢利,来了解别墅爆炸案件。”
终于还是来了,祁安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警官呢!
祁安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大学生,没来得及高兴终于不是上班狗了,就发现他正躺在医院里。
系统告诉他,他是一个全班同学都死了只剩下他的大学生,在事故中受了点擦伤和轻微脑震荡,目前正在医治中。
无父无母,但有继父去世后留下的一大笔遗产,足够祁安在接下来的生活中不愁吃喝。
祁安叹了口气:“我还以为那个案件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毕竟都没有警察来找我。”
按理说,这种重大的案件他一定会被叫去录口供之类的,但他却一直没见过警官,前天还看到报纸上这个案件最后被定性为意外事故。
“我很抱歉让您想到您的同学。”谢利解释,“最近斯波尔市遭遇了多起案件,警力严重不足,您的案件大概率是意外事故,所以……”
懂了,因为其他案件要比祁安的这个案件更加严重。
谢利苦笑:“可能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城市招惹了死神,得到了死神的疯狂报复。”
过往斯波尔市十几年都遇不到的案件,在这一个月来接连出现。
比如一男子因为怀疑妻子不忠而杀掉包括自己在内的整个大家庭,足足三十二口人,又比如某涉及十几桩案件和上百条人命却至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