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瑾撞倚到学弟怀里,轻嘶一声。他后背还残留着电击灼烧的余痛,皮肤被程序熨得熟烫,一下往后一靠一歪,敏感的皮肤蹭到北校制服上镂刻纹章的金属校服扣子,又疼又痒又鸡皮疙瘩的感觉犹如粗糙的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咬时寸瑾的背。

被重重点名的北区一年生掷地有声:“我还没开始摸……”阿努什卡?卡许紧急刹车措辞,声音紧绷:“抱歉,我的错。没有控制好兽兄弟,刚刚它伸舌头舔了你一下。”

“我没有侵./犯的意……我是指,扯开校服是想拦停您背上的电击灼伤继续蔓延,我发现我的触摸会让电击灼烧不再燃烧。”一年生僵硬地说。

湖厅一片寂静。

北校一年生停顿几秒,硬碾出干巴巴的新话题,试图活跃气氛:“我见过这种电灼伤记录,负极电流从内部往外灼烤,一旦蔓延太久,会从肉./体内部把人电熟。”

“……”

此时此刻,阿努什卡?卡许追逐了四个月的旖念……人,真人的全息人偶全身无力地仰倚在自己怀中,头就枕在他的左肩侧,几缕汗湿的银发在颠簸絮乱间,小蛇一样轻轻黏点着阿努什卡的下颚与耳侧。

都不需侧头专门去看,阿努什卡?卡许眼睛余光就能瞥见菲特还在忍耐适应那股电流余痛。

银发学长面上已恢复平静,他扬脸后枕在阿努什卡肩侧,雪颈弓出一峦柔弧喉线,因为呼吸频率,喉结微微上下滑颤。菲特半睁着湿黏的银睫,银瞳虚虚地凝视空中一点,他在忍耐中咬伤了自己的下唇,肿伤令下唇艳红发肿,透着一层浅浅的、糖霜一样诱人的晶泽。银发学长的表情冷淡,微张嘴唇,轻轻朝外吐着气――菲特很虚弱,他不说话是在快速适应电击余疼,调整呼吸频率,保证下一次开口出声字正腔圆,而不是发出黏.腻怪异的音节。

不要、再看、他的嘴!――那些晶泽只是伤口溢出的脂肪液,那抹艳红只是反复齿虐出的毛细血管破裂,那都是正常的,那都……只一眼余光,阿努什卡?卡许就缓缓抬起双手,两只手掌前伸,伸过银发学长肩侧,像做保证那样,把手举在学长面前,让学长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乱动――同样的,一年生的动作也算彻底把学长圈入双臂。

一年生:“我帮您现在松开腰后扭在一起的衣袖,放出您的手,扶您坐直,然后转移授权。”

一直发出咕咕孬孬声的纯黑奇美拉也不鸣哼了,小心翼翼低头凑来,脑门低抵着银发学长大腿边,只要学长抬抬手,立刻打中大头或者拧它敏感的耳朵。

时寸瑾没说话,尝试动了一下双肩,一点也抽不动被校服卷束在腰后的双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过去四个月,时寸瑾用话术绕简宁心生顾忌不敢在未毕业时动手,利用南区犯错一事借势引入超级AI合法全面拆解研究南区科技病毒体系,用掉最后一次拒绝机会诈出简宁预动手时间,等三天后AI分解完南区病毒,时寸瑾就能改写病毒锁定向,反制简宁,只待假期约会,时寸瑾就能成功逼简宁家的大少爷下跪……千算万算,计划中间冷不丁窜出一个北校生。

没有一项特殊成就就敢对四年生冲塔的一年生,夺下战利品的第一时间竟然直接找来他面前献宝。时寸瑾此时五味杂陈,心头有着计划被打乱的不悦,略感疑惑的莫名其妙,一些无可奈何的好笑。

“申请。”一年生显然从学长动作里接收错误信息,声音紧绷地重复:“我申请触碰您的手,脱掉您的……”“可以。”时寸瑾打断。

“先把校服前面最后三枚扣子解开,”―不要扯坏―时寸瑾已经摸清惩罚程序的禁言方向,他转变着说,“当心我的外套。”

“好的。”

阿努什卡?卡许伸手绕到学长前腰去解拧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