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神一闪即逝,白装军雌着魔般,重新低头垂眸,僵硬着,望进那双被生理泪液浸润的冷淡银瞳。

白装军雌再次一看,首先入目的是一双眼熟但又感觉看错了的蝶翅。

……

金发军雌赤./裸的后背武装肌绽开四翅黑蝶翼――上面亮着白装阿努什卡?卡许非常陌生的赤金色求偶纹――四翅黑翼绽散着铺开,半遮半盖身下掩着的银辉。

银发阁下被军雌压在云床里拥吻,唯一露在被子和黑翅外的身体部位,只有那一双搂在军雌后颈的白手。

那双手的左手,扣着一个单环金属手铐,两只手的手指尖通红,几根指节有浅浅的犬齿牙印,手腕上则有较为完整的牙印。自手腕以下,银发雄虫丰白细腻的手小臂和手大臂内侧开始出现深红色吻痕。

俯在上方的金发军雌就简单多了,皮肤肌肉上没有一点伤痕残留,只有脖子和嘴侧戴着一套已经被强行扯断零件的防暴止咬器。

云床上下乱散着不少东西:半毁的散套银色日常礼装、黑军装,散抛的一床都是各类日用徽章胸针,印章,手套,撕断的领带,解开的电磁手铐,乱丢的电磁感应片,用废的防爆止咬器,断裂的鞭子,被咬断的黑色颈环,黑屏的智脑环,一地打空的镇静针空瓶等等。

“……唔,几点了?”银发雄虫捉着金发军雌的后颈,结束一吻,沙哑地问。

“天还没亮。”金发军雌简单卷了一下兽舌,蹭吻爱侣湿红的唇。

“废话。”银发雄虫打了一下金发军雌的后脑勺,沙哑地说,“城堡坐落在极夜区。距离出发去猫眼还剩几小时?”

“……67分钟。”金发军雌说。

“67分钟。”银发雄虫推了推金发军雌的脸。金发军雌低头埋首于银发雄虫颈侧,弓起肩背,深深呼吸,“知道了。”

十秒过去。

金发军雌保持一副马上起来的样子一动不动。

银发雄虫:“……”无奈伸手掐了掐伴侣后颈,“都过去两年了,猫眼一系都大换血几次了,还那么讨厌那边?”

低头的金发军雌发出一声没情绪,纯嘲讽的嗤音:“猫眼从下到上,整条血管都流着毒水,当年如果不是议会那批眼瞎…”银发雄虫轻轻拍了一下金发军雌的后颈,金发军雌顿了顿,态度不变,甚至更冷了一点:“德斯蒂尼,当初雄虫议会那批当权议员是极致的保守稳定派,在一派势力里出现毒瘤的时候,保守派就是毒瘤的分支血管,同样供养壮大过毒瘤,认可过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