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什卡听见时寸瑾问,“说起来,阿努什卡,你从毕业到现在,档案上有过败绩吗?”
“没有。”阿努什卡平静地说,“观察是军校教学生的第一课,我从不会起一场注定失败的对战,入伍以来从未有过败仗记录。”
“阿努什卡,想想我们的初遇。”
闭目的黑暗中,阿努什卡回忆起雷暴之夜。
“天灾,恶战,你从没见过我的脸,却能在万数之中,一眼识别我。嘉年华,异兽大灾,地表混战,无数混乱中,你再一次在长桥上接住我。极东区,会议舰,极限1分钟,你来到,你看见。永不出错的敏锐,常胜不败的直觉,你永远可以及时来到我身边。”
又一个吻落在阿努什卡闭着的右眼上,“我永远坚韧,你永远会赢,不要言败,我的将军。”
阿努什卡抬手握住时寸瑾的手腕,将爱侣重新拉入怀中,把脸沉进时寸瑾的颈窝。他紧紧抱着时寸瑾,终于垮下了紧绷许久的肩背。
“我会赢。”
阿努什卡扣着时寸瑾的肩往后一躺,倒向硬沙发,以身体作软垫撑着时寸瑾。
“我相信。”时寸瑾放任阿努什卡去咬颈扣,他专心控制鳞尾攀游阿努什卡的后颈,放出安抚精神的神经触须。
阿努什卡咬开时寸瑾的颈扣,去亲吻时寸瑾的喉颈。半小时前,那儿曾有另一个陌生雌虫的手印。即使现在针剂促进愈合,爱侣的颈喉洁净如冻雪,阿努什卡还是露出狰狞的犬齿,一下又一下,轻轻咬在别的雌虫摁出的瘀青位置上。
…
半小时后。
“你所有休息卧室都是这种装修风格?”时寸瑾站在门边往内间看,内间是阿努什卡的指挥室休息区。
隔间很大,有厅有吧台,室内装潢和雪山城堡一样;天使壁画,枝形吊灯,绒暖的通铺地毯,绘着繁花或各式星球维度图的壁纸,天穹安装着科技全息屏,屏幕投影出缓缓流动的星河,无处不在的香薰鲜花,室内暖融,香甜,走进来便让人产生昏昏欲睡的幸福困倦感。
时寸瑾恍惚间还以为回到雪山城堡的主卧,仿佛长途跋涉的距离感和分别感都不存在了。
“嗯。”阿努什卡站在时寸瑾身边,仍有一只手搂着时寸瑾,他用理所当然的平静口吻说:“会感觉你一直在房间某个位置看书或者睡觉,我休息的时候会舒服一点。”
现在时间是零点之后,从医疗区出来,阿努什卡把时寸瑾带回总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