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塔拉一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我脑袋空白。
现在,面对菲特,我又像青涩少年时。
我五年打磨出的保护壳,顷刻间瓦解。
这是坏事吗?
这是好事吗?
我就像幼年期,下意识想找老师问,可我的手和脚都不受控,只能僵硬坐着。
我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颤抖情绪在我心中炸开。
菲特把我弄懵了,又很快叫醒我。
一霎那,他露出恶笑,他见我呆呆地望着他。
菲特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段很牛!
他大笑着,就像我们第一次初见时,混球一样。
这是我以前养育我的军雌和我说的!是不是牛炸了!
我觉得你现在有点不对劲,我改了一下安慰你。
有好点?
好点就快说谢谢怀恩先生!我可是把珍藏多年的虫生信条掏出来了!
……]
【菲特老师,是我前面说话大声了。】
【菲特?怀恩,一个在文盲边缘来回摩擦的神奇生物】
??[22]菲特老师干坏事
[……
他真的完全不懂看气氛。
这个时候,他应该……。
我猛地陷入一阵沉默
他应该什么?
近2000天的自我封闭,令我遗忘曾触动我心的感觉。
确切地讲,年少时的灵动,坠入我记忆深处,化为一捧已然熄灭的萤火光。
那瞬流星,在我最无知无觉的时候出现,又飞快消失。
徒留我追着流星尾,追着,追着,自己都不确定,流星是否真正存在过。
……
我也曾问过我自己,来到奥图文真的正确吗?
毕竟,大家都这样说。
你是圣。
为什么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逆着河流游,向前的水流太大,又很冷,打在我身上,很疼。
……
但河流终有尽头。
我坚持游着,胸中最后一点火光消失前,我见到岸。
来到奥图文是正确的吗?
是的。
这片岸土,独自屹立。
灰头土脸,笑得闪亮。
我的心脏撞得肋骨发痛。
它跳得很用力、很用力,我想说,你别跳了。
它不。
它要跳。
用力地跳。
肆意又快乐地跳着,像一头幼鲸,从蒙昧的胎包中滑出,断绝育体的供氧,游进大海,开始上浮,去呼吸第一口世间的空气。
吸饱后,它又要变成雏鹰,泵跳出的新血,是展开的双翅。
畅游,上岸,高飞。
它蹦蹦跳跳,迫不及待地探索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