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米兰像无情的命运,强制我去习惯新的规则,但他不是塑造我,而是教导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和所有恰当的喜怒哀乐。
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要愤怒,什么时候不能仍由愤怒蔓延……
米兰的治疗非常有效,我血淋佝偻的骨架长出了新的血肉。
我开始摆脱重生之旅在我身上留下的沉疴,我不再依靠伪装别虫的性格、别虫的脸、别虫的手段而活。
治疗的第5个月,我在镜中分辨出自己的脸。
那一刻,我脑中响起米兰每天打视频会说的第一句话:“你好,约书亚。你好吗?约书亚?”
我对镜中的倒影呢喃:“你好,约书亚。”
我静静看了一会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又说,“好久不见,我很好。”
…
但,治疗过程并非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