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处在浑噩和偶尔理智,降落失误,抱着虫“咚!”的一头撞到机舱内部墙壁,懵然地从十多米处坠落。

时寸瑾猛地抓紧阿努什卡的肩膀,生物本能里有对高空坠落的潜意识恐惧。

这个行为给了军雌错误的信号。

阿努什卡更加热烈颤抖地抱紧时寸瑾,用脸去蹭时寸瑾的脸侧耳廓,力道大的令时寸瑾不适,时寸瑾感觉耳软骨受到某种怪异、柔软、弹性的挤压。

…是眼球。时寸瑾起了鸡皮疙瘩,阿努什卡贴太近,仿佛在用眼窝和他的耳廓接吻。

他们摔在地上,阿努什卡在下,四翅回拢,为时寸瑾降震。

但时寸瑾才经历过虫潮,远离死亡威胁,心里紧绷的劲儿不可免地松懈,不是他意志不够坚定,正因意志太过坚定,c级雄虫的身体超负荷过疲劳,体质反噬。

时寸瑾现在浑身都在疼,手指尖通红发麻,一点震摔都让他哼出颤抖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