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上,晕出细细微光,他看上去又冰又柔,雾一样地令我心都颤了起来。

米兰礼貌地谢过我,我们之间的话题就结束了。

我不甘心。

我便唤来他的仆从,将手上的礼物递过去,命令仆从拿到米兰面前的桌子上。

仆从站在原地没动。

我冷哼一声,抬腿就想踹仆从时,米兰把脸转过来,轻声问是什么东西。

我…

[笔者注意到,约书亚先生叙述到此段落时,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攥成拳,身体突然细细颤起来,米兰先生就坐在他身旁,几乎同时察觉,他伸手去抚约书亚先生的后颈,摩挲几下,轻声道一句没事。约书亚先生深呼吸两下,又正常了。]

当时的我说,我…

对不起,我…

当时的我太年轻了,从未经历过社交挫折,社交圈里所有虫都捧着年少有为的华沙少将,当年的我被权力和阶级捧过了头,根本不懂如何正常平等地去接触喜欢的虫。

而那时的我在10个月里的日日夜夜中,反复摩挲着纸质记录里的军医米兰,我熟悉军医米兰所有的性格癖好,他的冷漠他的爱好他的年轻他的辉煌和他的落魄。

我如此想当然又急不可耐地想要告诉米兰:我知道你,我了解你,我知道真实的你,我也想认识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