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铺了一块很大的地毯,是桑悦喜欢的、厚实的长毛地毯,坐上去软软的,很舒服。地暖在下面烧着,一点都不冷。
“……”
窗外光线打进来,将沈照清的眼睛照得像狼一样,闪着奇异的光。
桑悦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眶,“沈照清,你好帅啊,我赚了。”
沈照清:“……”
他没说话,三两下把她衣服剥了,只剩一件保暖的棉毛衫。她冬天穿得厚,出门居然连内衣都没穿。
桑悦没再躲,始终笑眯眯地盯着他看,突然又想到什么,连忙问道:“这个角度能不能看到我的双下巴啊?我躺下来的时候脸会不会扭曲变形啊?……所以你才不开灯吗?”
沈照清无语,顺手拆了她的马尾辫,哑着声回答:“你什么样我没看过。”
两人从6岁就在一起,桑悦胖的时候瘦的时候、矮的时候高的时候、长发短发、散发束发,他全都见过。不开灯只是怕她发现自己眼睛里的戾气,怕她紧张害怕。
桑悦还想再说,沈照清不想再听她问些无厘头的话,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手掌覆上来的时候,两人的身体都重重震颤了一下。
桑悦第一次与一个异性赤.裸相对,比起紧张,因为想到对方是沈照清,反倒是好奇和欣喜居多。她看过许多小说,自己也写了一些,是理论上的“老司机”,自认自己比沈照清更有经验,立刻不甘示弱,手指盖到了他小腹去。
沈照清:“……”
他再次战栗了一下。
2015年的一个夜里,劫后余生的两人,哆哆嗦嗦地互相探索着性别的秘密。
他们每一个第一次都属于对方。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沈照清这新房子里没有计生用品,箭在弦上的时候,他还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站起身,将桑悦抱到卧室的床上,替她倒了杯水,盖上被子。
自己则是披了个外套,大步转身下楼。
对此,桑悦非常满意,立刻将手机接上沈照清的充电器,把这段灵感记录下来。
她打字速度很快,手机和键盘都快,但沈照清更快,没等她写完,手机就被他悄无声息地抽走,扔到了一边去。
桑悦:“你跑这么快?!”
沈照清:“小区门口就有24小时便利店。”
说完,他又去亲她,没完没了地亲。
桑悦尝到了他嘴里薄荷糖的味道,是她喜欢的荷氏超强薄荷味,应该是他刚刚才吃的。
……
最后时刻,沈照清抓住了桑悦的发尾,缠绕在自己指间,一圈一圈往上,像是寄生的菟丝子,用藤蔓绞杀着唯一的宿主,抵死不愿松手。
……
窗外,天光破晓。
桑悦累得一动都动不了,瘫在床上阖着眼喘气,但沈照清还没有消停下去的意思,她只能骂骂咧咧地踢他,“……我今天还要去外婆家。”
沈照清低低地“唔”了一声,“我开车送你们。”
桑悦:“那我也得先回家换衣服。而且必须在我妈醒之前。”
沈照清:“……”
对峙片刻,他挫败地转身,躺到了桑悦旁边。
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把桑悦的手拉过来,包在自己掌心,聊以慰藉。
……
清晨7点半,桑悦蹑手蹑脚地推开家门。
罗英还没醒,但听到关门的声音,惊觉地睁开了眼睛:“桑悦?”
桑悦:“是我。”
罗英:“你干嘛去啊?”
桑悦做贼心虚,声音比平时大了许多:“和沈照清吃早饭去。你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