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这位夫子把他的文章打回来,说他写的文章华而不实,没有切中要点,晚上他回去改了大半夜,到了今日,却又换了一副说辞。
他在县学也有些日子,又不蠢,这不就是故意刁难。
柳夫子说完,直直的看着闻时,他对闻时不好,除了觉得他当初送的孝敬少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眼前人太好学,让他觉得有些烦。
家穷的学子,他手下也不是只有一个,他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都不待见,可是这些人中,闻时在他看来是最不识好歹的。
有事没事就找他请教,知识浅薄而不自知,事太多。
闻时的水平,他是知道的,比起别人是差了不少,可他很聪明,融会贯通,如果他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给了他多多的孝敬和表示,那他不介意提点提点,也是利好的事情。
可闻时偏偏是个乡下人,好学在他眼里便成了不知好歹的执拗,他也是越来越不待见闻时。
闻时也不是没感知到,可他也没办法。
在县学读书,先生又不能换,县学里自然也有好夫子,可他排名不高,也拜不了那些好的先生。
眼前人又是个势利眼,闻时狭长的凤眸看向先生,自然而然也有不满。
柳夫子也不怕闻时,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闻时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