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夫人跟本官说过?了,咱们为同僚,都是陛下的臣子,该恪守本分,为民做事,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

闻时不紧不慢的说完,而?后坐在椅子上,示意他也坐。

万通判自然也不是因?为这一件事就来的,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心里骂了几句,但安全起?见,他得提前跟这个上司说一下,打个招呼,要知道,当初事后,他处理的很?快。

只不过?那个妇人确实有些不识好歹,好几次,他都想了结t?她,一了百了,可?他又不能直接如此干,那有些太过?显眼。

这府衙里的官员也不是都跟他合得来的,人若是死了,那事情只会更大,民间传言也遏制不住。

就算没有证据,他家不能不要脸,也不能背上这谋杀平民的坏名声,这对他前途可?是大为不利。

这妇人的男人已经死了,案子也已经结束,万通判没法在这江州一手遮天,风险太大的事情,他不能干。

那妇人前后来府衙不少?次,他不可?能不知道,眼下来了新的知府大人,人跟他想的又不一样。

谨慎起?见,这件事他得主动告诉这位上司,日后也能少?些麻烦。

“妇人们大多?没什么见识,回去之后下官已然狠狠地责骂于他,也没别的意思,还请大人不要多?想。”

“还有事?”

“还有件事,小儿顽劣,又好骑马,有次回家路上,那马儿不知发了癫,他没控制住,伤了一个行人,后来官府也做了判罚,下官家也照实赔了钱,证人证词都有,已然结案,可?那人的家人却?想讹钱,经常来府衙闹事,说有冤屈。”

万通判说完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百姓生活不易,下官也知道,若是因?此说她诬告把人抓进去,那也不合适,说到?底还是小儿的错。”

闻时听过?之后,面色平常,心里怎么想的,万通判也看不出来。

“这是去年的事情,按说不该打扰大人,可?下官怕那家人私下寻您,给您造成麻烦,特意告诉您一声,案卷都在,您可?随时查阅。”

万通判说到?这,挺起?胸膛,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闻时点了点头,示意他没事就出去。

万通判出去后,冷风一吹,他清醒不少?,倒也不怕闻时倒查。

原本那位知府生迁后,他以?为十有八九是自己接任,关系没少?打点,没想到?最后却?是他想多?了,竟然来了这么一位年轻的知府,他刚当上通判也没几年,家里倒是有些银钱。

闻时端坐着,气度从?容,神色平常,喜怒不行于色,他都揣摩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傍晚,万通判回家后,立马让人叫来自己的大儿子,又是狠狠地骂了他几句。

“父亲,事情已然过?去,您何必一直叨叨,儿子都不骑马了。”

万良生耷拉着脑袋,有些烦躁。

“你个蠢货,眼下这位知府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跟我?没啥交情,也不愿意多?来往,他为人公?允正直,那妇人私下也不安生,真要是闹到?他跟前,你就等着吧。”

“当初就该听我?娘的,杀了,一了百了。”

“你给我?闭嘴,这本是你做的蠢事,这样一来,全家都得被?你拖死,陛下最厌恶的便是草菅人命的官宦子弟,京城里之前又不是没这种事,那官职可?比你父亲高多?了,可?最后呢,他本人被?杀,家里人都遭贬。”

“你要是不想活了,亦或者是好日子过?腻了,自己寻根麻绳吊死,别害全家。”

万通判不是啥好人,但也不蠢,他心里清楚着呢。

眼前人如果不是长子长孙,为了家里的颜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