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有一年,好像是他升任户部尚书那年,他不知为何心情有些不好,席间与人多吃了几杯酒,也不回去睡觉,走到与他父亲昔日垂钓的水榭里坐着。

她放心不下,过去瞧他,却见人前持重端方的长子也不知将哪家的小公子摁在腿上打屁股,说人家是窃玉小贼。

那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哭花了脸,大骂他是老狐狸。

云阳县主都不好意思上前劝,直到见那小公子哭着跑了,才赶紧上前让他回屋睡觉去。

后来他清醒些后,她将这事委婉说给他听。

他扶着额头沉默了许久,打那以后再不轻易吃酒。

结果每一年都在寺庙拉着沈氏胡闹!

是家里的床铺不够大,还是不好睡!

也不知是染上什么毛病!

“在佛门净地纵欲,终是大不敬!”

云阳县主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吩咐,“今年再多添些布施,也算抵消他不敬神佛的罪过!”